乘风笑着一指孟以西:
“现在这位姑娘命悬一线,生死皆在传人一念之间,若是你放我安全离去,并答应不继续追踪我,我便放了她,如何?”
蒙面女子皱眉:
“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不敢当,只是做一个交易。”
孟以西这才听明白,原来这个叫乘风的竟对这个蒙面女子特别忌惮,故才会拿她的性命去要挟对方,蒙面女子冷哼一声:
“你在舒州一首摄魂曲,杀害了宋航天全家,满手血腥,恶行累累,我既奉师命下山入世修行,见到邪魔岂能置之不理?今日若放了你,明天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被害。”
乘风丝毫不在意:
“如此说来,你是准备置这个无辜人性命于无物了?”
蒙面女子默然片刻,突然坚定道:
“牺牲一人而能救千人,凉秋觉得这才是正确的取舍,我相信这位姑娘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即便是慷慨赴义,也一定宁死不屈。”
孟以西瞬间有一种吐血的强烈冲动,对着蒙面女子高声大骂:
“慷慨赴义个锤子,被挟持的人又不是你,你自然这么说,我即便是死也不愿意让你这种道貌傲然的人来搭救。”
听到如此指责,蒙面女子不由一怔,显然觉得有些意外,不知孟以西为何要骂自己,乘风目光一闪,乘着她须臾之间的呆愣,挟住孟以西竟是凌空腾起,闪电般地从屋顶破洞飞出,脚尖又突然一点屋脊,两人已如离弦长剑般向树林中飞去。
此时大雨已停,天空灰蒙蒙一片。
孟以西被乘风抓住腰带在树林中不断向前飞掠,整个人腾云驾雾,颠簸得差点晕了过去,感慨原来世上竟真有可以腾空的绝妙轻功。
不知这样颠簸了多久,乘风的呼吸已逐渐快了起来。
他回头一望,心知对手已是越来越近,便轻轻停下,将孟以西扔在了地上,这一跤孟以西自然是跌了个七荤八素,爬起身来怒气冲冲道:
“你这人真是的,即便是摔,也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乘风笑了笑:
“你走吧。”
孟以西揉着摔疼的胳膊:
“我不是被你挟持了吗?你不杀我?”
乘风面色一寒,语气也是突然转冷:
“既然她不在乎你的生死,你便对我没有了利用价值,还不如放了你,快走,乘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
孟以西闻言一喜,转身刚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转头苦着脸道:
“乘风公子,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跟你打听个事可以吗?”
“说。”
孟以西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你也知道我们刚才出来得匆忙,而我也没随身携带地图之类的东西,请问如果要回到刚才那间石屋,怎么走才对?”
“一直向西,大概走半个时辰能到。”
“哦,谢谢。”
闷着头没走几步,孟以西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再问:
“乘风公子,我再问你个事好吗?”
乘风忍住了想要打她一顿的冲动,沉声道:
“说!”
“你这样停在这里也不离开,莫非是想要和刚才那蒙面女子决一死战?”
乘风闻言沉默,却是良久不语。
“那你打得过她吗?”
望着头顶被微风吹得不停抖动的树叶,乘风不可察觉地轻轻一叹。
他冷冷回答:
“打不过。”
回到石屋,伍总管等人早已离去。
孟以西在篝火旁找到了自己遗落的包袱,一看天色,已是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