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我起了个大早,陪我爸去庙里烧了香,求了平安健康。
捐完钱,那个人给了我和我爸各一个符,说是能保平安。
我不是非常迷信,但对这个还是有些相信的。
我爸也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东西说不定的。
趁我爸和朋友寒暄的时段,我又回去领了一个符。
冥冥之中,我总是会想到李一霈,他虽然混,但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平平安安,不要再出事端。
回到家,李一霈还在沙发上躺着,连出去时的动作都没变。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家里睡了大半天,任我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好不容易叫起来了,他居然一转身跑到我房间睡下。
真的是。
不知道干什么了,才能疲倦成这样。
初二。
李一霈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不急不躁的换着频道。
我偷偷瞟了他好几眼。
他还真能坐得住!
晾完衣服进来,我想着,这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很好,而且今天天气还算不错,就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出去走走。
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我没想到,他一个趔趄,翻身穿上外套,然后走到我面前,说:“骨头都睡酥了,走吧。”
好吧,既然是我开的口的,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出了门,李一霈突然转过头问我:“我们去哪里?”
“嗯,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听清他问我什么问题。
“想什么呢,”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直接建议道:“去高中走走,很久没回来了。”
“嗯,好啊。”
我们的高中部和初中部是连在一起的,只是稍微做了分割,公共的教室是一起用的,只要把时间调开。
四年多五年过去,这学校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变小了,变得更加苍旧,完全没了印象中的那般模样,那些台阶啊,弯道啊,花坛啊,再没有印象中那么大。
李一霈走在我前头,步子跨的有些大,我起先还想追上,后头就放弃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沉默更是尴尬。
分开些走还能避免些尴尬。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初一时候的班级。
升上初中,我和李一霈就分班了,因为我的考试成绩好,所以被分配在一班,而他被分配到离我最远的班级。
然而并没有因为班级离得远,他就对我停止剥削。
想到这些,我偷偷用余光瞥了李一霈一眼,想看看他现在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发现他盯着教室的某一角,移不开视线。
我想要顺着他的目光看看,他却突然移开了视线。
他的侧脸真的好看,想到这么多年,我居然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便想偷偷拍一张,侧身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想要给他偷偷的来一张。
还没有拿出手机,手边便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周恒。
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拿着手机,稍稍走开了一些才接。
“周大哥,新年快乐。”
“嘿嘿,房雪,你也新年快乐。”他回道。
我回头望了一眼李一霈,他没有看我,而是自觉的走开,走到他自己的那个教室。
“周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事,问你下什么时候来z城。”
我愣愣,然后稍微想了想说:“这个具体时间还没定,家里没什么事可能会快一些去。”
“恩,好。”
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我便以现在有些事不方便结束了通话,然后回到李一霈的身边。
此时此刻,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