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被抵在树干上。
幸好冬日穿的多,不然我真不知道他的力度会把我后背压得如何。
几个彪形大汉围上来,看了看旁边的一对对,又看了看我们。
他的一只手托在我的脑后,我奋力挣扎,也只能勉强侧眸看到旁边几个大汉略微有点狰狞的面容,其中一个大汉瞪了我一眼,我忙回眸,口中的侵占似乎更霸道了些,我的整头乱发此时似乎已经遮挡了那家伙的整张脸,那一刻,或许是过于紧张与害怕,我竟停止了挣扎。
“老大,应该往别的方向了吧!”
“追!”
我听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远去,身子也一下子没了力气
后来我只知道他给一个叫斌子的人打电话,不久的时间,便有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只是比他显得更加粗壮了些。
那个叫斌子的人看到“衣衫不整”的我,诧异的望了眼那高大的男人,但还是很礼貌的把我扶着朝树林外走去。
我冷冷的打掉他伸过的手,阖目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只是,腿疼却加剧起来,本已撞伤,加上又被拉着跑了这么远,我的步伐走起来也是一瘸一拐。
冷不丁突然被一个蛮力拦腰抱起。
“斌子,前面引路。”
“是,冷总。”
我已经没有了捶打他的力气,任他那么抱着我走在这漆黑的夜,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我甚至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
“冷总,你的车子被那伙砸了,我已经安排人帮你拖到修理厂了”一路上,只有斌子的声音还偶尔回荡着。
回到马路边时,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路灯下,黑色轿车已经不在了,地面上的落雪已是厚厚的一层,看不出先前这里停靠过任何车辆,取而代之的是不远处一辆银白的奔驰。
我从他的臂膀处扭头看着那片路灯下映的明晃晃的雪,思绪恍惚,呆呆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终于放我下来,扶着我一瘸一拐的朝银白色轿车走去,路过那片路灯处,我停了脚步,昂首,望着雪一片片从路灯上空飞落,落在这已是厚重的地上,伸出已是冰凉的手,看着雪花落到手心,融化,消逝
“你在等那轿车里的人?”旁边他的声音在这雪夜里很磁性,也很冷。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只是,那一刻,我才是真正的第一次看他,雪花围着他飞舞,偶尔有风吹过,卷起他的黑色呢子大衣,也卷起额前凌乱的几缕,那是一张很贵族却又很俊逸的脸,高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雪花悠悠洒落,落在他的发梢,额前凌乱几缕下那幽深的眸子黑的似万古深渊,又似一汪冷潭,在这落雪的夜里冷的彻骨。他的身后是无尽的黑,只有他所在那一片正好在路灯下,越发凸显出雪的晶莹,连带落在他发梢c衣服上的雪都晶莹了起来,他就那样站着,笔挺的似乎成了一幅精致的画。
我突然有点恍惚,有多少个落雪的夜晚,路灯下,他也会那样一动不动凝着我,不同的是,眼里盈着的是满满的温情。
我暼开目光,见斌子已经打开车门,斌子也穿了一身黑色长大衣,对这高大男很恭敬,记得斌子是喊他冷总的。
在我的坚持下,斌子开车把我送回了家,我只想回家,根本就不想去什么医院。
小区门口,我坚持下车,我不了解他们是什么人,是绝不可以让其送到门口的。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腿还是不好,可以找我!”高大男扶我的同时,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硬是塞到我手里一张名片。
腿只是皮外伤,回家擦了点药,昏昏沉沉睡去。
又开始持续的做梦,我到处的找啊,找啊,可是世界上的那个他就如同消失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