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吾儿。”男人的声音在上善脑海中响起,他仿佛梦魇了似的,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
他的眉间忽然一阵清凉,无力的手脚可以动了,他浑身是汗的坐起。
他喃喃道:“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何重复做着同一个梦?”
“近些日子莫要出门。”塌边有一黑衣男子,他的面目看不真切,好似被一种奇怪的东西遮住,远看似乎是个看不真切俊美的男子,近看居然连五官都不甚清楚,总有薄雾遮住他的真容。
“你怎么来了?”上善很快抛却那个奇怪的梦下榻。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居然来找他,上善顿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你大难将至。”男子的薄唇吐露出几个字,上善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真是我见犹怜。他现在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不忍抚平他的眉头,可男子连看都未曾看他。
他上前几步来到男子的身侧:“好不容易见一次,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说罢,竟是轻飘飘的要靠上去。
男子躲开,声线冷硬:“你觉得我来找你开玩笑?”
上善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中冷光骤现:“是谁!”
“不清楚,有人暗中探查你的身世。且你印堂隐隐有黑气环绕,这是不祥之兆。”
“你何时也学会看相了?”面对上善突然的不正经,男子并无反应,似乎已经习惯了。
片刻之后,上善道:“我会注意的。”他没有说他不会出门,因为他隐约觉得此事可能跟他的亲生父母有关,若真的是这样,他不可能逃避。
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化作一团魔气消失了。
看着男子消失的地方,上善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当年他年少气盛,听闻魔界凶险异常,便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了魔界。不曾想有几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居然想对自己心生歹念。自己力单势薄,受了重伤,眼看就要被他们得逞,自己决然跳下了绝命涯。下坠时却恰好落到了男子所骑乘的巨鲲上,捡回了一命。由于受伤严重,他死皮赖脸的缠上了他,神奇的是,他们居然成为了朋友。从未见过真面目,甚至连一个名字都不知晓的朋友!
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上善开始了他用来打发时间的修炼。
“你是谁?”冷夜盯着在自家主上寝宫里翻箱倒柜的酒儿,眼里划过一抹冷色。
几乎是立刻,酒儿转过身来,看见不是大魔头,松了口气似的拍拍胸脯。
跟大魔头待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况且这人对她疾言厉色。想到这里,酒儿的脑筋快速的转了一下:“我是魔主的小婢。”天知道那两个字酒儿是咬牙才说出来的。
“主上何时需要人照顾?这里不是阿猫阿狗可以随意进来的!四大护法也需通传才方可进来。”冷夜眼眸暗的深不见底,“是谁派你来的?”
阿猫阿狗?酒儿冷笑:“问你的主上!”
“冷夜。”张九机蹙眉走进来,虽然带着面具没有人看到,但听语气就知道他此刻心情很不爽。
冷夜立刻行礼:“主上,这个女人在您的寝宫里乱来,请容属下处置了她。”
“谁容许你进来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传到另外两人的耳朵里却是有不同反应。
“噗嗤!”酒儿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对上冷夜的目光,挑衅似的眼神就出来了。
冷夜低下了头,但身姿依旧挺拔,似乎只有眼前之人才可以让他低头,让他随时都可以赴死。
“自己出去领罚。”
“是。”没有多余的辩解,冷夜出去了。
酒儿却是一惊,不就是进来了一下,怎么还要接受惩罚呢?思来想去,酒儿认定了张九机不但是个大魔头,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