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狩的日子定了下来,大家便着手准备了。
余莫卿想着爹爹说的那边有地方接应,东西也就不用带多少了。
她唯一宝贝的是她防身的蛇锁,自然要带在身边。她接着翻了翻自己的柜子,选了几件轻便的衣服。她将衣服拿出来时,一件她常穿的衣服袖口里掉落下了东西。
原来是之前发现的玉佩。虽然她很嫌弃身上有杂物会妨碍到她施展身手,但这次去靖州左右不过放松自己,带一个也无妨。她想反正无事,便挂在腰间做个配饰吧。
又去书房挑了几本感兴趣的话本一同装进了包袱里。
几日后余父带着夫人和三个女儿,还有丫鬟侍卫,早早来到府门。
只见已有接应之人在府门外侯着,还有三辆由两匹健硕的马拉着的车停在那儿,后面载着几大箱东西。
余父和夫人上了头一辆,接着是大姐和姐夫,余莫卿跟着二姐带着水禾上了最后一辆。
上了车后,余莫卿打量起这车内之景。
三方所围的座位上都铺着锦绸棉垫,坐起来极为舒适;中间围着一块方桌,上面摆着糕点和茶水;窗帘也是别有洞天,一层薄纱不够,还有一层珠帘,再隔了一层锦布,把车外的风景隐隐约约的透露进来,别有风味。
果真是皇家,出行连车辆都得够格。
余莫卿一下倒在了车凳上的垫子,蹭了几下,眯起了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二姐笑道:“你这丫头,这垫子可不比你床上的锦被值钱,你还当个宝似的。真是过够了好日子冒了鬼点子哟!”
余莫卿重新睁眼:“二姐,我这叫穷富兼受。说明我适应能力强,以后要吃了苦也不会受伤。”
二姐回道:“你长这么大,又受了多少苦?吃的哪样都是自己想吃的,喜欢什么都买着,这请的先生来教书你说听不进去便辞了要说受苦,我绣的花绢的工期可比你苦着。”
余莫卿笑道:“二姐,你就别挤兑我了。知道你才是吃得了苦。妹妹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了!”
水禾附和:“二小姐,小姐也是那天过后换了性子,现下也不用我们再操心着什么了,这是好事呢”
二姐点了点头:“也是,好在你没事,我们怎么舍得你受苦哟”
余莫卿和二姐相视一笑,马车也开始发动了。
余莫卿侧身撩开了车帘的一角,身后的余府在晃荡中显得有些不太真实。她看见阿武阿城站在门口朝他们招手,仿佛舍不得离别一般挥了好久的手。
长长的路铺至而成,这一切渐渐缩成她眼里的一个小点,不再出现了。
她不知道,这一眼,竟是她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属于她的家了。
忽然马车停了,二姐掀开车帘朝外看去,说:“咱们到城关了,你看,那最前面的,已经到关卡的,便皇宫里的车行。”
余莫卿听了起身坐到二姐旁边,朝车外看去。
只见一大队人马在那里聚集,马车极为精致,比那次她见到的六皇子的车还要大些,豪华些。想必这车内肯定别有洞天,装着不少宫内的珍宝吧。
旁边站着的是御林军,各个身着相同的服侍,手里握着佩剑,脸色严肃。
紧跟其后的便是丞相府的人了。余莫卿看到爹爹下了车,朝前面最大的一辆马车旁走去。那辆应该便是皇上的车了吧。只见爹爹只是站在车窗下,朝里面行了一礼,又说了些什么,才往回走。大概是去和圣上打声招呼吧。
再朝后望去,则是一些其他前去秋狩的大臣们和家属。
余莫卿见二姐放下车帘,便坐了回去。
二姐接着说:“你且先睡着吧,或者看看你的话本这一路可有着坐了。听说日夜兼备,少则三日,多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