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来也,熙熙攘攘。利往已,念念不忘。
很少有人不贪图财物,也很少有人能拒绝诱惑。
当日夜里,林堂副将领着自己的五个手下悄悄潜入报案人家,把家里一老加四口下人全部灭口,投井。
直到五日后,来送蔬菜的农夫才发现家里没锁门,全家不在,后报官人口失踪。京兆府衙差查看后,得出结论说是举家迁移,就这样结案了。
林堂给京兆府尹送去白银一千两后,京兆府没有把案子上报大理寺。又给田令孜送去黄金五百两说是让其帮忙跟宰相肖然通融一下。
回朝一个月,唐僖宗和自己的十八粉黛,白天斗鸡c投壶c钓鱼c打马球,夜里骑胭脂马,坐肉船,玩的不亦乐乎,朝政完全放手给田令孜管控。
“田公公,今年的税贡收上来了,比预期差挺多呀,这是账簿,您过目一下。”
户部尚书公孙正把今年税贡的账簿拿给田令孜看。
“这怎么这么少,各道和州怎么不按照旨意来上贡?岂有此理!”田令孜跟公孙正抱怨道。
田令孜心想:“原本知道他们不会完全按照旨意上贡,但是也不至于跟去年持平呀。这可怎么好?”
“子智呀,账目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跟陛下禀报一下。”
“好的,那我就回衙门了。”
田令孜拿着账目出宫,去长安东城华宁的新府邸讨主意。长安的新府邸是田令孜特意安排的,这个跟着自己多年的智囊,给自己出谋划策多次,而且深得自己信任。
为了显示自己礼贤下士,招纳贤才的真诚,田令孜对自己的亲信们十分慷慨,房屋田地官职通通都有。故而,田令孜的这群亲信们都尽心为其出谋出力,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难题。
“华先生,你看这个比你之前预估的有很大偏差呀。”
华宁翻着账本,心里想到:“比预估的差挺多的,这田令孜没有跑过来大吵大闹,十有是知道,其想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现在财政短缺问题。要是放在以前,自己判断出问题,早就冷嘲热讽了。”
“田公公,这次税贡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数目,但是还是比去年的多出不少,如果不是其中几个人藩镇故意不缴纳,断不会达不到预期。”
华宁看到田令孜有些担心,一时也拿不准田令孜到底为什么这么担忧,只是税贡没达到预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担忧。
“华先生,你是有所不知。我不是为税贡不足预期担忧,是另有隐忧。”
“哦?不知公公担忧什么?”
“我前天就接到李克用,朱温等人的奏折。他们几个节度使仗着这次平叛有功,要求朝廷下发赏钱,犒劳军士。”
华宁听到田令孜这么说,有一丝明白田令孜为什么担忧了。
“这李克用直接将今年的税贡扣下,然后上奏朝廷说,税贡抵扣一部分他们沙陀勇士的赏金,让朝廷把剩下的大部分抓紧补齐。”
田令孜直接指出李克用的蛮横不讲理,生气的又说道:“还有那个朱温,直接说税贡被秦宗权给劫去了,现在自己正在和秦宗权拼命,给朝廷抢回税贡。自己这边兵马的赏赐希望能早点发,他也得需要装备一下兵马,好平叛河南道的乱军。”
华宁看着田令孜,感觉其就像是说书的,抬头低眉,手指飞扬,唾沫横飞。听的华宁眉头紧锁,在思考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你不知道,最可气的是江南几个道,用收成不好搪塞,少交一半的税贡。都是些逆臣贼子,无耻之徒”
田令孜用着自己能想到的卑劣之词骂着这些州道的官员。
“公公,今年收上来的税,供养现在规模的禁军还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供养十万禁军,这恐怕远远不够,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