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亦是会叫他疯魔。
他最为欢喜,不过就是下着一盘又是一盘的棋局,引了这其中的人来,受着这其中的斩杀趣味。人生太长,总是会少些乐趣。潇蓝与渡余,倒是有着几分相似的。
赤玥瞧着顾烟波,又是看着立在他身后的令子。二人是何等的相像。
瞧着令子和顾烟波的样子,忽的赤玥就是念道了白琉玑。
白琉玑之前说着不过半年便是可回,可如今已经过了三月,可依旧无甚音讯。
他恍然间也是知晓着几分白琉玑的身份的。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想来,白琉玑亦是这神界中人吧。
他瞧过这泣血的册子,神界之人是不可在这凡世多留的。若是多留,便是极为生的了反噬。时日长了,便不止是这术法的消弭,反噬长了去,便更是会伤了根本,受了这飞灰湮灭之痛的。
他虽是念着白琉玑,却更是知晓的清楚,并不愿得只是为着他,白琉玑就是要在这世上多停留长的时日,最终落的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去。
“白琉玑,可是与你说过他何时会回来么?”赤玥好似什么都没有念过一般,仍旧的咀嚼着那满嘴的葡萄干子,可这充满着希冀的眼,终究是出卖了他。
他怎的会不在乎白琉玑到底是何时归来啊。
这般多的年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白琉玑在自己身旁的感觉,长夜未央时,一人孤寂的在泣血中起了身子,他才是失笑着,知晓了白琉玑对于他的意义。
只不过是没了一人,可这整个世间,原本的炫然多姿,竟也是变得极为的枯燥难耐。
原来,不过是少了一人,却好似没了一切一般。
“不过再过上几月,他定然就是会回的。”顾烟波几分清冷的说着,眸间多了些温润之感。
白琉玑向来都是最为信守承诺之人。
定是会回的。
“这潇蓝的事情,暂且放到一旁。这些日子,你便是只管好生的入关,至于这护法一事,自是有着我与胡沉沨。再不济,你这两个徒弟亦是可以的。”赤玥说着话,边是睨了一眼在这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胡沉沨。
虽是他极其不愿的去承认,而这胡沉沨也算的是有着几分本事的。
固然这君依最为术法强劲的不过一个顾烟波,但,之前顾烟波已经是和君泠言撕破了脸,而这君泠言的阴狠性子,比着赤云的赤云泣只是多不会少。
赤云泣大多也都是这明面上的算计,而这君泠言多半就是这暗中的绊子。
而这君依,看着风平浪静的表面,底下却是暗波涌起。
各方的势力杂糅,谁也瞧不过君泠言此人。
不过是碍于谋朝篡位的史书一笔,都在按捺着心思。可偏生这君泠言亦是个没脑子的,真是以为抓住了泉族的少主,他们便是拿着他无甚法子了么?
先帝的那些暗卫,连着他赤玥亦是不放在眼中的。
若非是先帝当年毫无征兆的将帝位禅位给了君泠言,如今哪里是有着君泠言的半分帝位。
“好。”顾烟波极为难得的勾了唇角,对着赤玥几分温润的说着。
入夜,顾烟波一人在榻子上难眠。
盘坐着腿,灵气漫溢,却始终不可入定。
清冷的眸子瞧着面前的银白帐子,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越是在这其中思虑的多了,他便越是觉得这些事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一棋局。
顾家的灭门,王家的屠杀,这般多的鲜血,之间定是有着什么他暂时未曾明了的东西来。
闭上眸子,遮挡住潋滟的清冷眸子,眼前一片的昏暗,顾烟波才是有着了片刻的安宁。
均言他性子清冷。
无情道,修的,便是这清冷。
还记得当年他与师尊见得第一面,师尊坐在那玉阶上,瞧着他的眉眼,冷声说着:“无情道,无情人,这道,你倒是适合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