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对着青衫来说,或许是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只是这波动就如同石头入了湖水激起的涟漪一般,极快的就是会消逝了去,且不留下半分的痕迹。
“墨染,执念太深,只会叫人更觉孤寂。你已经入了魔界,好生的做着魔头,又何必到了这世间不走流连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呢。”青衫并未继续的追问到底是何人还知晓他唤做归魂,只是温和的问着墨染的之后该当如何。
故人,那些东西已经成了泛黄的纸张中的一点墨迹,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有了意义。他的故人,他记得的,或是记得他的,如何他也不再放在心上了。
神与魔是不同,纵使是神尊在这人间也是只有三成的术法,而魔却是有着八分。
只是魔,却不可在这世间过多的流连,神是无碍,而魔,在这凡尘中呆的久了,便是会将身上的魔气消弭,而这魔气消弭之后,再想入了魔界,就是灭魂之痛了。而若是倒时不归魔界,便是灰飞烟灭。二者,均是苦痛非常。
“执念。说本尊执念,你又何等不是。在这世间游荡千百年,也不过是为了伊人。”墨染说着,面上多了几分的嘲讽之意。
谁,又是不曾有着执念着的,不过是深浅罢了。
“谁又是比谁深上几分。西镜的事儿,我会尽了全力。不过,既然这七魄已然是生出了自己的心思,那另外的三魂想来亦是如此。而这世间的游荡魂魄也实在是多着的,也是极有可能寻得到与西镜看似十分相似,实则不是她魂的游魂的。寻,自是要十分的小心才是。一魂已经在赤云泣手中,而另一魂,应当是在顾烟波处。至于这最后一魂,应当也是被这会术法之人所困。或许也是成了自己心思成了一个真真的人。”青衫温和的说着,语气平缓。
好似他所说着这一切都是琐碎的小事一般。
世上的事儿,他知晓的多了,反而就是腻了。他开始渐次的学会了不将这些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告知了他人。只是平静的瞧着,瞧着他们在这应有的轨道上,一步步的行着。即使前是深渊,他依旧是会放任这些人,步步的走向极端,走向死亡。他一直都是旁观者,或许曾经不是,但如今是,之后,依然会是。
“你既然知晓,为何不将这些事告诉了赤云泣或是王祎。”墨染清冷的说着,狭长的凤眸下多着几分的迷惘。他不可理解,为何青衫知晓的如此多,却是从未将这些告诉了王祎或者赤云泣。
“为何?想来因为我们是一种人。一种,千年万年都是要在世上流连,没有尽头的人。而我,也已经腻味了,想要一个结果,一个结局。”青衫说着,眼神依旧温和却是多了几分深邃。
结局,想来已经是不远了吧。
只要轮回台开,离开了这流连千百年已经烦腻了的尘世,他就是可以真真欢喜了吧。
他的心,如同一汪深水,无波无澜,了无生趣。
“一种人。”墨染喃喃了几句,紫色的眸子忽而变得深邃。
得到与失去,失去之后才懂了珍惜,却是有几分的用。可他总是想要去挽回。总是会盼着,有着那几分挽回的机会。即便不可再与西镜如何,只要西镜还可再生,还可有着自己恣意而为的生活,他便是欢喜了。
或许到了那时,也就是他回了魔界之际了吧。
这一次他不会去干扰了西镜的任何选择。他也好,赤云泣也罢。只要是西镜所欢喜的,他都愿得去做,也愿得放开。上一世,是他欠了西镜的,而今便是来还的。与他人无由。
“那为了这一种人,却也是饮了几杯的。”墨染说着,袖口一样,随着一阵墨黑色的雾气,案几处便是出现了一樽酒水与两个冰蓝色的酒樽。不知何时,滴酒不沾的他,也开始学会了饮酒,学会了在这酒水之中忘却愁绪,学会如鸵鸟一般将自己缩着进去,而不露头。可酒醒之后的今朝才更是叫他知晓什么叫做真实。他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