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沉沨在一旁见着顾烟波这番入定一般没有丝毫变化了的眉眼,冷汗更是岑岑的要成河了去。心底里更是万分的悔意,早知晓顾烟波会是这般的样子,拼死他也不会让这消息给顾烟波知晓了的。
天机门啊,纵使望江楼的手伸的再长也是不敢去了天机门的。泣血多般的厉害,可天机门想要掩盖下的东西,泣血也是极少可以得到半分的消息。
他和白琉玑再多般的厉害,也是不可入了天机门再将这顾烟波扯了回来的。
“天机门所掩盖的消息,你又是从何处知晓的。”顾烟波眸子深邃,身上的清冷之气越发的严重了起来。
胡沉沨咽下了自己那浑身的清寒之气,用着衣袖轻掩着自己身上那已经开始泛滥了的鸡皮。可不能在顾烟波身上拉下脸来的,决计不可。
“这件事,其实我也是有所怀疑的,毕竟泣血暗处也是寻得不少,均无所得。这消息,好似就是从赤云传来的,可你也是知晓,世上除了我和白琉玑便是再无第二人知晓你要寻着此人的消息,倒不至于是假的。不过有些蹊跷倒也是真的,这消息早晚不出,偏生是挑着你入关的时候出了。你也不需为这消息如何,好生入你的关便是。”胡沉沨见着顾烟波这依然是清明的眸子,心下喟叹,这人,还真的不可称为是人了。
也不得不说那天机门的老头子们心狠,让那般的青葱少年就是变成了这样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的极为清冷之人。别的不言,顾烟波这情绪到是掩埋的极好。
不论是在这怎样的情况之下都是可以永久都是这番清冷的样子,这样虽是凉薄了些,却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毕竟有时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布下了的棋局也都是看在情绪翻滚之时来要了你的命的。
不过,胡沉沨的眸子微暗,这件事拿来做文章的,赤云国是跑不掉的。
是了,赤云,他怎的就是忘了那已然是成了赤云国师了的沧笙了的,她曾经也是天机门人,若是不曾记错,她那时辰还是与大长老极为交好了的,藏书阁,她自然也是可以进的去了的。当时,顾烟波对她极好,顾烟波也从来不曾有着防人之心,更何况是他自己看作妹妹的人,想来,这件事她应当也是知晓了的
算来算去,怎的就是算漏了这样的人。是呀,这女子心通常都是这海底针,今日还是对着你极好,却是不知明日是否就是会亲自在你胸前插上一刀。
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顾烟波这清冷的眉眼,左眼的银白流苏面具更是多了几分清寒意味,仿似浑身都是冷气,要将着靠近之人冻成冰雕一般,也是显得更加的不可高攀。胡沉沨心底有些嘲弄了,这般的眉眼他都是要心动了去,这冷美人,更是不知引来了多少的狂蜂浪蝶的。
倒是辛苦了那小师妹,这般清寒模样的人,却也是心底冰寒的很,欢喜上谁不好,却是欢喜到了这清冷的顾烟波身上,当真是苦了一番痴情意啊。
这番胡沉沨还是感叹着沧笙所托非人,那厢的顾烟波却依然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如同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会惊扰了他片刻一般。
“入关。”顾烟波忽的就是冷声的说了这二字,眼神飘忽,望着那园中继续翩然落下的梨花辦子若有所思。
心中冷笑这,何时他入关的消息,已经是这般多的人所知晓了的。
可也拖得是他那好妹妹的福气了。
沧笙他一向都是将她看作自己的妹妹,从未想过她会对着自己起了那般的心思。他与世间无情,若真是有请,那便就是昏迷之前那玄色衣袖罢了。
他向来不愿去管着世俗之事,君依的事情也已然是了他的底线,可他这好妹妹却是生生的要将他拖入了红尘。
眉梢微皱,他最为心烦这扰人之事。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他本想息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