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玑也只是饶有兴趣的见着这二人之间的动作,并不搭话。
虽是早已知晓这所谓的赤云国师就是女子但却并不知晓这女子恰是顾烟波的师妹,倒是更为有趣了。
“师妹最近倒是颇为的闲在,我梨园中的人,到底不是师妹可以碰了的。”顾烟波冷声说着,宽大的青色衣袖微抬捧了之前沏好的那杯茶水放到唇边,稍微感受到了温和的茶水温度便就是将着茶水杯子放了下去。
看起无波无澜却也是多了些许的怒意。
对于着温炆,顾烟波并不甚在意,可令人的事情却是要好生的说上一说的。他一向都是护短之人再者,令子去了望江楼,自己身边到底只是剩了令人一人,自己的人,到底不会是让人轻易欺辱了去。
对于自家师兄的性子,苍苼再也明白知晓不过。这宫女到底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她也自然知晓所谓的这梨园中人是谁,便也不再戏弄直接的说道;“自然是师兄的人,苍苼也从不刁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迷魂术法罢了,倒也不值得师兄如此动怒。”
他如今还愿得叫上自己一句师妹,自己便是最大的心意了。
夭夭的桃花眸子清澈,全部盛满的都是顾烟波的青色剪影。她的心意,顾烟波从来都明白,只是从来不说破罢了。如今就只是这师兄妹之间的情谊,自己也已经是知足了的。犹然记得当年,西镜师尊的话,情有容于世的,自然就是有的不容于世的而她和西镜恰巧都是这不容于世的情。只要心愿之人一生平安喜乐,倒也值得了。
西镜一生均是如此,女人最为重要的名节,为了墨染她已然是失去了。本是部落的圣女为了漠然不仅是失去了圣女的身份,又是甘愿去了泣血做一个他人均是不屑的魔女。西镜的一生太过的卑微,而她苍苼却十分不愿,她不愿如此卑微的爱着,她要的爱必定是轰轰烈类的。西镜最后与墨染一起失踪,不同生,但共死,或许也是西镜最大的安慰和愿景了吧。
“你若是无事,便是走了去。”顾烟波冷声说着,一身青色衣衫越发的显得清冷。
低眸望着顾烟波宽袖绣的复杂青竹的滚边,苍苼觉得若是这世上有着一种物体可以用来形容顾烟波的话,这青竹倒也极配,虽是清雅的风姿但人们却总是容易忽视,这青竹的内里是一片的空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入了它的心因的青竹是没有心的。
爱上一个无心的人,倒也是极为冷漠的一件事情了。
但若是说到无心,这顾烟波却也是极为的护短。凡是被他囊括到羽翼下的,便是要用了任何法子都不会让他人欺辱了去的。只是她没得气运,得不到顾烟波的青眼罢了。
“师兄倒是一如之前的清冷。当年赶我出了天机门之时,师兄也是不曾说过一个字的。”沧苼说着,勾着唇角妖娆之色尽显,眸底却是一片清寒。
但她也是清楚的知晓,天机门的那些老不死的,若非是听了顾烟波的劝告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她就是想要如此的和顾烟波说着话,她就是想要看到顾烟波这千年不变的死水眸子是否是会为了自己有着一丝的波动。
可任是她再去看着,那双眸子都是依旧的清冷丝毫不变。
“师妹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梨园不是赤云国师应当来的地方,日后便不再见的好。”顾烟波将自己在手中摩挲的茶水杯子终究是放在了自己唇边,入口茶香依旧,人却已然变化。
清冷狭长的丹凤眼,淡然的扫了沧苼一眼。
当年他也是真心将这师妹当做自己妹妹。只是,她要的太多。肖想了自己不该得的东西,那便也不得了他顾烟波的眼。最后在天机门帮她游说,已然是最后的再见了。
这般明显的泾渭分明,饶是做了准备的沧苼仍是被这清冷的眸子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