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吗?”韩良问道。
“下令反击啊。”林坚诧异道,他不明白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韩良为何要多此一问。
“不行,如今大雾还没散,还没到决战的时候。”
“那怎么办?”
“命令各部严守阵地,不得擅动。”
“可这么一来咱们不是只能被动挨打了吗?”
“形势所迫,也只好暂且忍耐了。”
林坚闻听不禁陷入了犹豫,对于韩良他一向是信任的,可眼下这局面只守不攻无异于坐以待毙,更重要的是谁知道这大雾什么时候能散?
韩良看出了林坚的担忧,当即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道:“咱们共事那么久,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听我的,再忍忍。”
林坚看了韩良一眼,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传令全军严守阵地,之后的一段时间林坚感觉似乎过得特别漫长,田虎明显是孤注一掷了,其部队宛若潮水般冲联军这边涌来,更要命地是由于大雾的原因有时你根本弄不清敌人会从哪个方向杀来,这无疑给联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林坚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将士是不断倒下,而那见鬼的大雾依旧没有想消散的意思。
“禀报将军,岑延将军请命出战。”偏偏这个时候传令兵又带来了一个令林坚头疼的消息。
“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他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离阵地的吗?”
“可是岑将军说他所部死伤严重,再这样下去他就自行出战,总之不能坐以待毙”
“胡闹,这个岑延简直目无军纪,他把自己当谁了!?”林坚闻听不禁大怒,一说起岑延他就颇为头疼,这位要说打仗那是真勇敢,对自己也算忠心,可就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总觉得论打仗谁都不如他,你的战略要跟他一样那还好,万一有所不同他就牢骚满腹,最要命的是有时他还会自作主张,完全无视上级的命令,为这事林坚没少说他,可这位脾气还挺倔,愣是死不悔改,为此林坚一度动过把他降职的念头,后来还是邓平等人苦劝,说是猛将难求,林坚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如今这个关键时刻又是他站出来给自己添乱。
此时只听林坚冲一旁怒道:“陈道,你拿我的佩剑下去,告诉岑延他要么乖乖听命,要么就地军法从事!”
“这”要说陈道那是林坚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称得起是忠心不二,可此时闻听要处决岑延他也不禁犹豫了起来,毕竟大伙都是一同出生入死那么久的战友,感情甚好,一时间他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此时韩良见状也不禁是上前相劝:“将军算了,岑延这也不是替弟兄们着急吗?情有可原,派人去吓唬吓唬就得了,何必闹到这步田地呢?”
林坚闻听不禁白了对方一眼:“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让我们只守不攻,岑延手下那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嫡系人马,你以为我看他们死不心疼啊?”
别说,韩良此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甭管遇上多紧急的情况,也甭管对方对他态度如何基本都不带着急的,只见他是一阵苦笑道:“你别急啊,我这不也是为大局着想吗?再等等,我看这雾应该就快散了。”
“将军你看!”这边林,韩二人正说着,忽然只听旁人高声喊道,他俩赶往抬头一看,只见战场上原本气势凶凶的田虎军忽然阵脚大乱,似乎是其后方出了什么变故。
“怎么回事?”林坚问道。
“不清楚啊。”众将此时也是一脸疑惑,林坚见状只得赶紧派传令兵前去打探,没多久消息传来,原来是有支联军的部队由于大雾迷失了方向,最后不知怎么绕到了田虎军的侧翼,结果对方也没有察觉,正好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事后林坚等人才知道这支人马正是他们之前遍寻不见的马逵所部,不得不说这个意外的插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