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义伟的态度,杨越深感厌恶,脑袋一热便上前张口呛到:“你怎么能保证,你的货就没有一点问题?”
秦义伟先是吐掉了烟头,再啐了一口浓痰,轻蔑的看着杨老头的孙子。
一脸不屑的指着杨越的鼻子道:“就凭我懂这电机的制造技术!笑话,老子在这行混了二十来年了,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犟嘴?你有本事倒是给我讲讲,这个罩极电机的优劣和质量来!”
杨越一时语塞:“我”
“嘁,还不是个草包!装什么大尾巴狼?”秦义伟得瑟的出言讥讽道。
他算是吃准了手头上这几家乡镇企业,都是些不懂技术的老农民,凑俩钱干个组装拼接的小生意,还不都是他秦义伟砧板上的肉?
更难听的话,他还没说出来!
倒不是他不想张口骂街,而是更乐于看杨老头爷孙俩吃瘪,然后再哀求他买高水份的‘新款电机’!
“你若是能讲出来,我就免费拉一批新货送上门来!”
秦义伟再度进逼的话语,顿时让杨越更加语塞,憋了半天连个响都没有
此时,远处围观的工人们和邻里乡亲们都跟着急了。他们也都是老实巴交c土里刨食的农民,这会儿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杨家小子又不是这块的料,跟着瞎掺和什么劲呢!”
“可不是嘛!大人说话,小孩凑过来插嘴真是添乱!”
“他以为他念了几年书就什么都懂了?到头来,还不是给他爷爷丢脸!”
“就他这样,我看杨老头要是把厂子交给他经营,恐怕是撑不了几天咯!”
不过某些乡下妇女偏爱聚在一起乱嚼舌根,厂里员工的议论被她们接去话茬后,就越说越难听了。言语中的尖酸刻薄,尽显世态炎凉。
是啊,这个社会早已生出了一股奢靡的拜金主义。
这样的大环境下,有人仇富,但更多的人却是嫌贫爱富。只要有钱就是政治正确,从丈母娘的房地产经济,到燕沪广不相信眼泪,可不是处处都在刻意针对贫弱积困的社会底层吗?
杨建国的红叶电风扇厂,从二三十年前的乡里知名企业,到现在的破落小作坊,早已衰颓难支。
现在哪有几个本地人愿意在他厂里干活?
除了三两个年老力衰的半大老头,剩下的都是来打工的外省人,一个月勉强混个两三千块钱工资而已。
而杨越最近从金陵工艺学院辍学的事,更是在乡间传的沸沸扬扬!
传到最后,舆论只剩下一个声音:杨家开个厂子怎么了?这些年倒闭的工厂多了去咯!他家现在可不是连个大学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供不起嘛!恐怕连个打工的外省人都不如
秦义伟此时更是一脸得瑟,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刻爷孙俩丢掉尊严,觍着脸来祈求他的场景。
“杨越,有人找!”这时,厂外突然有人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粗壮汉子走了过来
这人虽然不是特别健壮,但浑身异常结实,给人一种憨厚c敦实的正直模样。
只不过,他长得也太特么磕碜了点吧?那国字脸上歪七八扭的五官,实在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从哪个山沟里掘地刨土给挖出来的奇葩!
杨越一脸狐疑的盯着来人,可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却一阵疯狂震动
他靠裤子口袋的大腿都被震麻了,实在耐不住这高频率c大幅度的震动,赶紧掏出来看看。
“咦,是盖世神豪系统的提示!”
男子看到杨越时,顿时眼睛一亮!猛然加速的一溜小跑,就来到他面前,嗡声喊道:“老板,我来了!”
人群中一下炸开了锅,顿时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