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夏如幻被欧阳霖霏的人掳走后,霍明洲与落晨在城外寻觅许久尚无头绪,只能快马回到了洛阳的分舵望月居。一冲进望月居,掌柜就感觉到了霍明洲身上的煞气,他将所有人都视作空气,直奔地下的酒窖而去。
一推开酒窖的木门,扑面而来酸臭的气息。霍明洲强忍着胸中的不快,冲进酒窖将埋在酒坛之中的如隐一把拉了出来。如隐似一滩烂泥一般,任由他拉着,手里还不忘抓着酒坛。看他如此,更是燎起霍明洲心中的怒火,他随手抓起一个酒坛,将封口一开整个倒在如隐的头上!
“好酒只是这样喝太太浪费了。”如隐松了手里的酒坛,睁开惺忪的双眼,两只手擦着脸上的酒渍,说话时还带着醉意。
霍明洲一把松了他将他摔在地上,又将手中的酒坛砸碎,怒道,“我以为你不过是在这里喝上两日,谁知道你如今竟似个废人一般!我不想知道你和裴府的人有什么恩怨纠葛,但你已经承诺过要做如幻身边的影卫就该护她的周全!她被裴府折磨地不成人形时你在这里烂醉如泥,她如今再次被人掳走你却还是这里的一滩烂泥!你配不上如幻为你起的名字,寒月宫的分舵也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酒醒之后自行离开吧!”
霍明洲说完这些话就将如隐一个人留在酒窖中,自己立刻出去召集分舵所有人开始四处寻找夏如幻的下落,甚至还不忘派人去盯着裴府上下,唯恐夏如幻再次落入他们的手中。
夜班三更时分,霍明洲房间的灯火还未熄灭。只听有人叩门,他拉开门看到的是已经穿戴整齐一扫颓态的如隐。他没再说话,只是让他进来坐下。
“如幻的事是我疏忽了。”如隐自知理亏,他这些天里一直躲在望月居的酒窖里以为能避过一切,谁知道竟还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能把今日如幻失踪的细节讲给我听听么?我觉得你们既然已经出了洛阳,那裴府的人是断不可能追出城去无声无息地将她掳走的。余下的可能,就只能是江湖上的其他门派了。”
霍明洲便将他们今日出城的细节事无巨细地都跟如隐讲了一遍,他们都认为最有可能带走夏如幻的只有那三名黄衣少女。
再说到夏如幻,自从住到了欧阳别庄里就一直享受着贵客的待遇,照顾她起居的三人正是当日掳走她的三个黄衣少女。年长的那位今年十六岁比她小上一岁名叫灵珲,另外两个不过才十四岁,喜欢扎双环髻的名叫灵瑶,另一个总是笑意盈盈发间绑着黄色缎带的名叫灵瑜。这三个人武艺高强应该是欧阳家从小就培养的近身护卫,如今伺候在夏如幻的身畔,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从夏如幻来到欧阳别庄直到她醒来见到欧阳霖霏,期间她昏睡了整整三天。本来她身上的毒素一直未能拔除,经过这两三天的时间早已游走在筋脉血液中,几乎就要威胁性命。好在欧阳别庄作为江湖中隐藏的势力还是有些能力,只费了一整日的工夫就调配出了解药。
眼下夏如幻在欧阳别庄里住了十日,身上的伤痕已经大抵愈合,只有右臂的伤处还需静静调养。这一日她刚梳妆好准备出门,一拉开门就被欧阳霖疏抱住了腰。
“夏姐姐,你今日可感觉好些了?”欧阳霖疏的一双眼睛里永远都透着清澈的光亮,每次看到都让夏如幻倍感亲切。她松开他的小手,蹲下身来抬起手在他鼻子上轻轻一刮。
“若是被你长姐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呢。”
欧阳霖疏立刻慌乱地左顾右盼,发现没有异样后,才慢慢向后退了一步,撅着嘴对着夏如幻一拜道,“夏姐姐教训的是。”
五月的天气总是晴朗,最适合坐在廊下喝茶聊天,看天边云卷云舒。灵珲见今日欧阳霖疏来的正早,便把两个人的早膳一起送到了园子里,在溪水花丛间。
夏如幻今日仍是穿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