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仇的事为何不告诉我,当时不是说过你的仇我来替你报么?”如隐的语气中透着埋怨。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如隐,说道,“血海深仇怎能轻易假手于人!而且你的武功也还未恢复,我夏如幻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只是那人身边的护卫着实厉害,尤其是他的兵器可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如隐先是不说话,思虑良久后方开口道,“那我教你武功如何?”
“你教我?”夏如幻笑看着他,“你有什么厉害的武功可以交给我么?”
“我的武功虽然算不上是武林第一,但也是江湖中排的上名号的。而且我收徒的规矩极严,若不是看在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也是不愿提这件事的。如今既已被你嘲笑,那此事暂且不提也罢。待我内功完全恢复时,自然会让你折服。”
“那我便等着那天。”她说完摇了摇手里的酒坛,竟不知不觉全都喝完了,于是起身道,“我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与你说话。”
没走出几步,夏如幻忽然停下,转头问道,“如隐,若是有一日有人拿我的性命要挟你,你会受他们摆布么?”
“会。”如隐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为何?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第二天清早,正是霍明洲要接受鞭刑的时辰,夏如幻早已等候在那。满身疲惫的霍明洲脚步已见虚浮,可他在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强打起精神。他跪在房间的中央,为他施刑的人已经将皮鞭攥在手里,对着他躬身道。
“霍堂主,得罪了。”
只听啪啪两声,他背后稍有好转的伤痕又见血色,皮开肉绽。因为皮鞭上沾有盐水,每打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夏如幻根本不敢正眼去看,却又不敢侧目。
他背上的血痕密密麻麻,交错缠绕,已经再没有一块好皮。他的体力早已不支,却还是咬牙强忍着疼痛。
已经过去了二十鞭,夏如幻眼看着霍明洲的身体微微一倾,显然是昏了过去。她忙冲上来,拉住那人的手说道,“不要再打了,他已经昏过去了!”
“宫主还请退后,这是属下的职责。”他说着推开了夏如幻,又一鞭子抽在霍明洲的身上。
当鞭子再度挥起的时候,夏如幻一下扑在霍明洲的背上,替他挡住了这一鞭。鞭子划过她的脸颊,还留下了一道红印。那人立刻躬身道,“宫主还是不要为难属下了!”
夏如幻咬牙道,“还有八鞭,你尽管施刑,我绝不会拦你。”
“可是”
“你若怕母亲责怪于你,便将剩下的八鞭打完,我到时候自然会去她面前请罪。”
那人不敢违逆,只能硬着头皮将剩下的八鞭通通打在夏如幻的身上。每一鞭都抽打在她的背上,她的胸前还沾染着霍明洲的血迹,火辣辣的痛让她更为清醒。
“宫主,鞭刑已经结束。”
夏如幻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双唇已经再无血色,强撑着站了起来吩咐道,“将霍堂主送回他房中,吩咐人日夜照看为他疗伤。我现在就去请母亲原谅,你若不信我,大可以等母亲的人再来传话!”
她扶着门框踉跄地走了出去,一进冷清月的房间便跪了下来,说道,“母亲,我愿意嫁给霍堂主,求你饶过他放他出来。”话刚说完,头已经叩地。
“看来你倒是想通了,我看你身上的伤也是不轻,快点回去上药吧,若是留下了伤疤可怎么好?你和明洲的婚事便安排在下个月吧,到时候也是该好好热闹一番。”
“多谢母亲。”
夏如幻一进房便昏厥过去没了意识,再醒来时只看落晨几人围在她床榻边,眼睛都是红红的。
“怎么了?都哭什么?”她一开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