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木桌的桌面,水晶立书架子上,翻开着一本破旧的书。
皮质封面尚且完好的地方,不知什么寓意的纹路精美繁复,隐隐泛着神秘的银色魔力光泽。
一条漂亮的粉红色细鳞小蛇,像模像样地盘在跟前,挺直脑袋。
“年轻的姑娘孤身一人来到墓地,惊恐地发现情人的墓穴被扒开,”
蛇瞪大眼睛作惊悚状,
“转过身却发现,死去的情人竟然好好地站在不远处,夕阳下他挺拔的身形,如同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蛇一脸憧憬,
“深爱着情人的姑娘对于这诡异的重逢,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喜极而泣奔跑过去,扑向熟悉的怀抱,”
蛇依偎酒壶,好似那就是姑娘的情人,
“可是她刚刚靠近几步,就见几个不起眼的小怪物,尖叫着惊慌地逃窜,”
蛇从头到尾抖了个波浪,
“其中一个白色的小怪物,甚至是从情人的身上钻出来的,”
蛇惊恐,
“情人站立的身体,在姑娘的注视中,重重地倒了下去。”
蛇绷直身体砸向桌面,
“亡者的身体,散发着死亡的腐败气息。终究不是姑娘想象的那样,她深爱的情人没有复活,”
蛇叹息着摇头,
“只不过是几个贪玩的,穿人皮的妖精,偷盗了她情人的尸体,”
蛇语气轻缓而深沉,一副不胜悲伤的样子,软趴趴地伏在酒壶上,
“穿着她情人的身体,在荒凉的墓园里尽情地嬉戏。”
蛇满眼忧伤的水星星,眉毛蹙在一起——额,如果蛇有眉毛的话。
“哦,”
抿下一口液体,爱希礼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出声,表示她在听,
“所以,它们是在玩老鹰捉小鸡那种游戏吗?”
酒液呈现出无比深沉的红色,浸润着形状精致的嘴唇,闪现出迷人的红宝石光泽。
其中的芳香酯在缓慢地苏醒,以至于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啊!哦!嗷!”
蛇扭过身不满地尖叫,
“这是应该关注的重点吗?”
“嗯——”
爱希礼沉吟,一只手抵着下巴,一只手转转手中精美的纯银酒杯。
手指白皙细腻c灵活而修长,小巧的银质酒杯跳跃其间,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在蛇无比期待的目光中,思考者说道:
“和妖精相比,那具尸体又高又大,应该是母鸡妈妈。”
蛇脑容量很小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几个小小的妖精围着一个人类玩老鹰捉小鸡的场景。
而充当母鸡妈妈的人类,实际上是具被妖精附身而动作的尸体。
不不不,这都是什么呀!
“嗷!”
蛇愤怒,它还以为那个“嗯——”是在思考哪里是重点。
算了算了,认识这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蛇嘶嘶,甩甩头回身看书,继续忧伤,“哦,那个姑娘,哦,可怜的深情的姑娘——”
蛇用忧伤的眼神看向爱希礼。
爱希礼拿起同样小巧的纯银酒壶斟酒,蛇趁机顺着爱希礼的胳膊爬到肩上,占据有利位置,在爱希礼的耳边继续聒噪:
“所以说,穿人皮的妖精不该打死者的尸体的主意,年轻的姑娘会以为她的情人又复活了,”
爱希礼舒服地倒向躺椅,蛇匆忙换个位置以免被压成蛇饼,
“结果害得她空欢喜一场。”蛇继续在那里一脸忧伤。
“嗯,”
爱希礼惬意地呷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