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婠不知道聂枫要带她去哪里,她只知道自己被按在马背上,五脏六腑都被颠得移位了。马一停下来子书婠就跳了下来,扶着一棵树大吐特吐。
聂枫等她吐好了才面无表情的下马,子书婠抬头,小脸惨白,这才发现聂枫大半夜的把她带到了一处小树林。
“聂枫,你”
子书婠正欲开口问聂枫带她来这里干嘛,但一看到聂枫的脸色她就知道了,只觉得心里又愤怒,又委屈:“聂枫,你是在为顾青悠报复我吗?”
聂枫面无表情:“我原以为你虽跋扈,但没有坏心。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恶毒,居然想出那样的法子陷害小七的清白!子书婠,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高枕无忧吗?”
“聂枫!”子书婠怒了,“你居然敢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父皇的一个臣子,敢威胁当朝公主?给你几分颜色,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子书婠愤怒之下也顾不上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只知道聂枫为了顾青悠威胁自己之事让她异常愤怒。
聂枫冷笑更甚:“呵,不知所谓!”
聂枫说完调转马头离开了,子书婠一开始还怒目而视,但看到聂枫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这才开始害怕了。她现在在一个树林里,月亮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斑驳的光,周围也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声音,阴森恐怖。特别是夜晚的寒风吹来,令人浑身发凉。
“聂枫”子书婠害怕了,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恐惧。她开始朝着聂枫离开的方向跑,跑着跑着突然撞到一个人。那个被她撞的人纹丝不动,她差点退后几步摔倒。
子书婠以为是聂枫回来了,笑脸还没迎上来呢,就被一个麻袋兜头盖住,接着身上传来疼痛的感觉,有人在打她!
一个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好好招呼这位公主,一定要让她此生难忘。”子书婠只觉得这声音陌生又带着一点熟悉,实在想不起来是谁的。之后有人踹了她小腹一脚,子书婠痛得昏死过去。
顾府,盼兮阁。
本该在顾家父子口中病得不轻的顾七,此时慵懒的躺在软塌上。一只颜色黑亮,不仔细看就会融入黑暗中的鸟轻车熟路的飞了进来,落在顾七抬起的手指上。顾七从鸟腿上取下一个黑色的小纸条,鸟就自动跳到一旁的桌子上吃东西。顾七将黑色纸条放进一旁的药水中,很快,白色的字就浮现出来。顾七看了一眼,浅浅勾唇,随后拿起一旁的白瓷瓶倒入药水中。纸条缓缓融化,不留痕迹。
鸟也吃饱了,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聂枫一开始是想给子书婠一个教训,晾晾她让她害怕。等到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返回树林的时候,子书婠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根女人的发簪,那是宫里的样式。
这下子,聂枫紧张了。
他找遍了小树林都没有发现子书婠的痕迹,立马回宫禀告皇上。
仁康帝从暖暖的被窝里被喊起来,心里很不爽,听说子书婠不见了,当时就把砚台朝聂枫扔过去了。
高觉人忙推了聂枫一把,让他免受砚台砸脑袋的危险。皇上起床气是很重的,可聂枫也是他一直疼爱的,要是这个时候把他砸了,皇上事后怕是要后悔。砚台落在地上一声闷响,让御书房的气氛更加沉闷了几分。
仁康帝揉揉眉心,总算回来几分理智。
“怎么不见的?”
聂枫低头:“卑职以为公主是想出去散散心”
大半夜出去散心?高觉人抽抽嘴角,聂统领这借口不过看见了故意放出去总比没看见,玩忽职守要好。前者是义务,后者是能力。
仁康帝挥挥手:“来人,聂枫疏忽导致公主失踪,拉下去二十大板,回家闭门思过半月。”
“谢皇上!”
二十大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