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笑眯眯起身躲开她伸过来的爪子,一本正经道:“我可没有捉弄你,再补下去你就补过头了。我待会儿给你开个方子,你按我的方子调养几日,要谨遵医嘱,听到没?”
“是是是,遵命,我的顾大夫。”
姐妹两一闹倒是把之前沉闷的气氛给打破了,顾芙悠在确定两个弟弟无大碍之后就回了府。
顾七则回房继续研究她的草药。
顾时妄正欲开口喊住顾七,被宋有思扯了一下袖子,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夫人。
宋有思表情淡淡:“我不管这事那位是什么意思,但小七与子书遥接触,我不反对。凭什么我顾家的孩子连交友都得畏畏缩缩?小七想与谁交好,就与谁交好。”
顾七三岁就被她师傅看中要去收为徒弟,一年有大半年要与她师傅在一处,直到十岁才回来常住。可以说,这个女儿她是没花多少心思的。难得女儿没有和她生疏,她才不要因为这样一个手段就让自己女儿不快。她宋有思的女儿,就得活得随心所欲。
顾时妄微笑着将宋有思揽进怀里:“你以为我喊住女儿是想说什么,小七比我们想象中要通透得多。本来想让她不必在意这种事,但她自己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需要我们两操心。至于我们儿子受的苦,咱们做不了大动作,让那位苦恼一下也是可以的。”
宋有思闻言欣慰得不行,她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嫁了一个好夫君,生了几个好儿女。顾时妄及护短,哪怕那位是皇上,欺到了顾家头上,他们也不会忍气吞声。
过了几天,皇上收到一封折子,起初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之后气笑了:“好!好你个顾时妄!好你个诚意伯!”
顾时妄身为诚意伯,江南那代船运就是他的管辖范围,这次西宁进贡的一批上好绸缎,居然被山匪给截了。顾时妄管理船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事故,这次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更何况他还在折子上写着,长子蒙害,心神不宁,这不是摆明了给他甩脸子吗?更气人的是他亲自带人去剿匪,还受了重伤回来!天知道他一个文官哪里来的胆子亲自带人去剿匪!这下子百姓都夸诚意伯英勇,他身为皇上若是此时还追究诚意伯的责任只怕是会失了民心了。
仁康帝手里拽着顾时妄的折子,差点把他捏变形。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平息怒气,将折子和另一道折子甩在一起。他的好弟弟,在贡品出差池的时候就送了求情的折子过来,生怕他岳父大人会被怪罪。当年真不该同意这门亲事,要不是子书言爱惨了顾芙悠,无论如何不会纳妾,他也不会
高觉人站在御书房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听着里面皇上隐忍着怒气又因忍不住发出的声响,他大致可以猜到是因为什么,不由得将头又低下去了一点。身为皇上心腹,他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虽然他挺佩服诚意伯勇气的
顾时妄有御医开的重伤证明,得了一个月的假期,表示呆在家里悠闲一个月也挺不错。他当然没有重伤,只不过有顾七在,想让御医检查出什么程度就检查就什么程度。
春闱开始前三天,顾七跟着顾忘舟来自家铺子挑选笔墨纸砚。顾家经营了几家店铺,生意都还不错。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只要有背景,不愁不赚钱。
顾七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墨香,暗自点头。在这样的环境选择笔墨纸砚,心里很宁静,处处透着书香气。顾时妄跟着掌柜的在看上好的笔墨,顾七在店里随意的看着。
一副画着青松岩石的折扇吸引了她的注意,旁边题的诗倒是大气磅礴,但吸引顾七的是右下角的署名——宴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人的字就是宴之吧?
“姑娘很喜欢这把折扇?”
年轻的男声响起,顾七回头,一锦衣华服男子站在她身后,眸中笑意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