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秋早在大海被劈开的那一刻,就被狂暴飓风吹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匍匐在地上不敢起来。
独孤求败,恐怖如斯。
不过是练武之人却使出了这等恐怖的招式,根本已经超出了范秋对于武者的认识,反倒是觉得现在的独孤求败更像是一个修仙者。
“内功,这就是内功!如果没了内功,即便独孤求败的意境再怎么高超,也万万不能使出这等攻击,可惜我到何年何月才能够掌握内功呀!”
范秋暗自神伤,对于自己不能够修炼内功,他是感到非常的可惜。
独孤求败落到了地上,紧接着那二十多米的海浪也落回了大海,轰隆一声响彻天地,将整个海平面也震颤了,耗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恢复最开始的模样。
独孤求败闭着眼睛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从那股疯狂的意境里面退了出来,整个人重新变得淡然起来,还略微有点失望。
“可惜,即便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所有,依旧是不能突破那层界限,看来此生已经无望了。”
独孤求败落寞的说着,他苦苦寻求无招之上的境界,本想今天以天地自然为敌能够突破那层桎梏,但是他还是太天真了,那层桎梏依旧是牢不可破。
虽然他的内力已经发生了一点变化,居然有了液化的迹象,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他感觉的出来自己的大限马上就要来了,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普天之下无敌手的感觉,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希望死了之后有十八层地狱吧,这样我就可以与他人搏斗,说不定能够找到和我相抗衡的人。”
独孤求败从范秋旁边经过,一招手让范秋跟着他的身后,然后一人一雕就往山谷那边赶走去。
范秋很安静的跟在他的后面,他感受的出来独孤求败身上的那种落寞,还有一种叫做日薄西山的悲伤。
他,恐怕已经命不久矣了。
回到山洞,独孤求败放下重剑,就那么坐在山洞口望着太阳慢慢的升上天空,又慢慢的看着太阳往西边落去。
范秋待在剑魔的身边,没有去练铁砂掌也没有研读般若经,就安静的陪着剑魔看太阳,一天悄然过去。
待太阳落山之后,独孤求败突然间道:“我自幼习武,弱冠前便可在河洛群雄中拔得头筹,二十多岁的时候参与了官府围剿明教之事,误伤了那个带头大官,导致了那个大官的妻儿老小因我被杀,悔之恨之,便是扔掉了我的紫薇软剑,既而打造了一把无锋的重剑作为自己的武器,没想到居然领悟了举重若轻,天下间居然难找几个敌手。”
范秋不敢出声,生怕打断了独孤求败的叙述。
“等到四十岁之后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渐渐领悟‘无剑’之意。也在这时,我听闻大理宣仁帝禅位为僧,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独孤求败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起来,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他当时的疯狂。
“在有大内高手和军队势力保护的情兄下,要在大理境内伤害皇帝是难度极大的,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那时我四十五岁,领悟无剑之后的第一次战斗,在天龙寺里与那个老头战斗。那老头虽然内力深厚,飞花落叶皆可伤人,但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那老头的二哥稍微厉害一筹,居然将我逼入绝境,差点将我杀死。可惜人老了终究是老了,居然在关键时刻大限来临,侥幸让我活了下来。
至此以后,江湖上再无大理大脉神剑和天山缥缈峰灵鹭宫,却多了一个终身只求一败的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那种饱含杀意的声音吓到了范秋,而且还听到了一个恐怖的消息。
这个独孤求败居然杀了段誉与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