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女人的声音带一点笑意。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就着走廊窗户透进来的微光，能看见穿着厚实衣物的女人站在门口，双手交叉垂下，微微躬身。

    “我的名字是‘影子’，当然我母亲不会这么叫我，只是一个彰显我身份的代号而已。”女人不紧不慢地说：“只是为了方便我们称呼彼此，至少

    你们能明白自己是被‘影子’杀死的，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觉得这样还不足够吗，无所谓，我觉得无所谓”

    我一脚蹿向女人的胸口，她的身体像是水凝聚成的，在我触及她之前破碎，流到地板上。

    “你的能力很有意思，能毁掉我的影子——影子和你本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你却能攻击它，甚至毁灭它，这是怎么做到的呢？”女人的声音从周围传来，一会像是从脚底，而下一秒又从天花板上传来：“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怎么讲来着？我想想”

    “你的废话真多。”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的手在墙上摸索，寻找吊灯开关的位置。

    “啊啊抱歉，这让你觉得不舒服吗？我平时不是长舌的女人，只是觉得人死掉以后就听不到声音了，既然如此，就应该让你们在死前听个够吧，不管是不是废话，回忆起来也都如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真可怜呢，你在做些什么？像一只落水的老鼠寻找不知在何处的稻草杆一般拼命地想开灯吗？”

    “真可笑呢。”女人在我耳边轻语，冷风吹过我的皮肤。她在我的边上，离我很近。

    她知道我想开灯，黑暗无法阻挡她的视线。

    我不敢再磨蹭，伸手拍下开关。

    疼痛。

    我的手被扎穿，吊灯开关的周围似乎被布下了利刃的陷阱，我的手拍下，然后是疼痛，强烈的痛感从掌心向我周身涌去。

    这种程度不算什么。我咬牙告诉自己，强忍着没有喊出声。

    喊叫的话希会害怕，她会有危险。

    血顺着被刺穿的手掌滴在地上。

    开不了灯，我得摸黑干掉那个女人。

    “哥哥？”希的声音。

    “我没事。”我使劲掐被刺穿的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保护好自己。我会干掉她的。”

    这种程度不算什么，找到那个女人，然后干掉她。我告诉我自己应该做什么。

    “来玩躲猫猫的游戏吗？你觉得躲藏的人是谁？”女人说：“被抓住就会死哦！”

    “别老是把‘死’挂在嘴边，你妈没教过你吗？”无形的手臂在周身环绕，伸手抓向声音的来源，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在黑暗中她的行动极为迅捷，她简直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你毁掉了我大部分的‘影子’，知道吗？那很痛，痛到让我迫切地想要让你也感受一下那种疼痛。”女人说：“虽然只剩下小部分的力量，不过对付你这种没什么实战经验的新兵蛋子已经绰绰有余了。”

    突然我的背后一凉，有什么东西刺穿了我的身体，随即无边的疼痛将我淹没。

    “疼吗？”轻柔的声音飘荡在耳边，黑暗中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同时，刺穿我身体的东西很利索地拔出。“疼就对了，好好记住这种感觉吧”

    再也无法忍受，我失声叫喊，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那一瞬间，我的世界里只有疼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女人的声音变得遥远：“你大概看不到吧，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呢”

    我沉在很深的水里，水面上的光芒变得虚幻而遥远。我要死了吗。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忘了不能重来了。

    抱歉啊，希，我实在太没用了。

    利器插入，然后拔出，再插入，反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