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还有所谓的地狱丑伟师，攻击了弗利姆还能留下一长段话后全身而退，能力不可谓不诡谲。

    我有点头疼，划掉纸上刚写下的几个字，把本子收起来。

    希坐在石阶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我，脚在地上嚓嚓地踢着。

    “走吧。得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我起身，希从石阶上跳下来，安静地跟在我后面。

    路上行走的大多数是女性，即使有男性也多是侍者之类的，跟在衣着华贵的妇人身后提箱或打伞。

    有一个很矮的女孩正尽力举高一把花伞，撑在前面的妇人头上，妇人脚步迈得很大，走得从容，可女孩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她们走过我面前，我注意到那个孩子虽然穿着女孩的服饰，但脸庞上还未完全成型的硬朗线条，告诉我他应该是个男孩。

    我想起在老阁楼里见过一面的能力者，那是一个修女，身边的两个男仆也都穿着女装。

    纯粹是她们的兴趣。卡达诺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我还不太理解，现在也还是似懂非懂。

    一

    旅馆

    柜台后的女子皱着眉看我们。

    “你成年了吗？”她问的是希。

    希把稻修伪造的证件放在柜台上，然后缩到我后面。

    女子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会那张证件，大概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刚满十六吗要我说的话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虽然十六已经算是成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女子把证件还给希：“收好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我们来这里旅游，只是想先找个地方落脚”

    女子吃了一惊：“不是本地人吗？”

    希轻轻嗯了一声：“是阿尔及来的。”

    “那很抱歉，多有冒犯。”女子脸庞微红：“按本地的规矩，大白天来店里开房多半是做那事的。”

    “不过入乡随俗。”女子转头看我：“作为男性没有在女性之前说话的权利，不管怎么说，你的言行多有不妥。”

    “他是我哥哥”希说。

    “哥哥也不行，这事关十字蔷薇军的荣耀。”女子严肃地说：“如果连女性的基本权利都无法维护，那蔷薇军也只是名存实亡了”

    “很抱歉。”我低着头说。

    “别说话。”那个女子瞪我。

    最后还是开出了一个房间，希本来想给我单独开一间，但收银的女子不许。

    “男性只是附属物。”她这么说：“在阿尔及应该也不会给猫狗单独开房间吧，这是一样的道理。”

    一

    我们把背包随意地堆在地上，帽子戴背包上面。

    感觉有点疲乏，我们四仰八叉地在床上躺成两个“大”字。

    “这里的风俗真怪。”希闭着眼睛说：“哥，伦西萨斯给的那身衣服，要不要穿着试试？”

    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了地上：“我考虑一下。”

    男性在蔷薇军里与猫狗是一样的等级，容不得我不考虑。

    “接下来去哪？”希问。

    “去蔷薇军的总部找她们的首领，如果碰到能力者的话就干掉，没碰到的话正好，直接胁迫首领开空中阁楼的门，开了我们就回家。”

    说的好像是极轻易的事，简直像是去学校签个到。

    而实际上呢？

    我躺在地板上，仰头看天花板中央的蔷薇图案，一把十字形的剑从中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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