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三个修女装束的高大女人,其中一个是面庞有些憔悴的中年妇女,另外两个用面纱蒙了脸。
卡达诺突然伏在稻修耳边说了什么。稻修听后招呼我们跟上,自己大步往前走,其实走的并不很快。
走过两个转角,看不到那三个修女了,估摸着她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对话,稻修放慢了脚步:“刚才那三人是蔷薇军的人。”他说:“那个没有蒙面的是能力者。”
我一怔,然后想了想说:“那何不趁她们没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先解决一个对手?”
“这倒也是个主意。”稻修嘀咕:“我就没想到——现在回去来得及吗?”
“她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卡达诺说:“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知道的,但经过那三人面前时我用星图看到她们在戒备,似乎在观察我们。如果贸然出手的话大概会反击。”
“不管。”我说:“我们有十一个人,群殴绝对能赢。”
“也对”卡达诺小声说。
但当我们大张旗鼓地跑回去的时候那三人已经不在那里了。伦西萨斯捻起一撮地上的灰尘,放舌头上尝了一下。
“用了空间魔法。”他说:“是三级精通的师。”
传统魔法体系里最高便是三级。
我们纷纷感慨可惜,吴嘉措和hi还特地一人拎着一条椅子跑来,现在用不着了。
“那两个蒙面的其实是男人。”卡达诺说:“虽然穿着女性的服装,胸部看起来也挺鼓的,但确实是男人。”
“蔷薇军都喜欢女装吗?”我问。
卡达诺拍了拍自己平平的小女孩的胸口,似乎稍有不满:“是那个能力者的个人兴趣,那两个男人是她的奴隶。”
这算什么兴趣?我有些不解。
“我理解。”伦西萨斯很老成的说。我不觉对他心生敬佩。
于是我们只能悻悻地离开,到楼下的时候柜台后的服务员很礼貌地让我们慢走。
“走的太快容易摔跤。”他说。
伦西萨斯很感兴趣地凑过去和他攀谈:“你信阿尔及教吗?”
“是阿尔及的神父吧。”服务员面露微笑:“穿着神袍吃饭,不怕粘上油污吗?这可是对阿尔及神的大不敬呢。”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在阿尔及这种神父会被当成骗子送上绞刑架。”
我注意到西莱尔浑身颤抖了一下。
“阿尔及神可不会住在衣服里。”伦西萨斯指了指自己的心窝:“而是在这里,心灵洁净,阿尔及的神龛自然干净,和衣服上是否有油污无关。”
服务员又笑了笑:“这里是暮,我们奈何不了你们,但去阿尔及的领地就不一样了,不要说老阁楼,连最次等的饭店你们都进不去。当然不只是饭店——国家想排挤几个人很容易。”
“他是能力者吗?”稻修问卡达诺。
卡达诺摇摇头:“不是。”
“那算了。”稻修说:“没意思。不过我勉强也算暮的城主,让你在暮待不下去也很容易。”
“自有阿尔及神的庇护。”柜台后的男人说。
稻修招呼我们离开:“下次再来的时候应该会换个服务员。”
“没意思没意思”周围的人起哄。
身后传来一阵哗啦的东西落地的声响,我一回头,看到幽灵团一人一把椅子,现在都啪嗒地扔在地上。
“怎么搞得跟土匪一样”我低声说。
“打架的时候必须要在气势上压人一头。手里拿的家伙越大越威猛。”吴嘉措教训我:“你看弗利姆,他就很棒。”
弗利姆在肩上扛了一根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下来的。头顶上传来咔吱的声响,有几块水泥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