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岩城,是由暖转寒的时候。
天气越来越凉,凉得可以刺透肌肤,没有人喜欢这个季节,因为这里不仅冷,风也格外的大。
岩城的风很大,且干燥,就像一把刀,划过皮肤,火辣辣的痛。
而今天的风,则尤其的大,天空黑压压,卷起了一层厚厚的云。
轰隆
一道雷霆照亮了天际,紧接着是细密的雨滴,淅沥沥侵湿了地面!
天,更冷;风,更刺骨。街上的行人渐渐没了影踪,岩城小城,就好像回到了夜晚,忽然变得格外安静。
城南的主干街道上,有一座不起眼的平房,房间内火光闪烁,映红了窗子,也映红了窗外的街道。
在房间内正有两个青年男子,一个坐在火炉旁,烤手取暖,一个站在墙角,融进影子里,仿佛黑夜的一部分。
这两个人就是严斌和铁心。
房间内非常安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声响,噼里啪啦。从始至终,他们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曾动过,除了偶尔会眨动的双眼,简直就与雕像一模一样。
嘎吱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雨水伴随冷风,飘进了屋子。
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位男子,二十出头。这人面色极白,眉毛也十分清秀,看上秀气十足,很像是一个书生,他的身体非常单薄,四肢瘦弱,仿佛一推就倒。不过他的眼睛很大,也很亮,仿佛会发光,一闪一闪,灵性十足。
书生少年并没有将房门关上,在他的后面,紧接着又进来一人,飘进来的。
来人是个少女,也是二十出头,长得十分甜美,面颊处一对酒窝,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笑。
人美,衣着却是更美,她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华贵却不庸俗,刚好将她的玲珑身段,托显得淋漓尽致。
然而最引人瞩目的,却不是她的美貌,也不是她的服饰,而是她那一双洁白无瑕的裸足。
这双的脚丫,仿佛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事物,比白玉还要洁净,比水晶还要美丽,盈盈而立,纤尘不染。
神奇的是这双脚好像永远都不会落地,轻飘飘的,就好像踩着一团云,连她走路也是飘的。
书生青年与紫裙少女分别找了位子坐下,他们也都与严斌一样,围着火堆取暖,紫裙少女坐在严斌对面,书生青年则是坐在他的右边。
他们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互相看上一眼,只是看着火堆,傻傻地发呆。
他们似乎都在等着什么!一个人!
时间慢慢过去,外面的雨更大,风更急。直到严斌第三次为火堆添柴,房间的门才再次打开。
这一次进来的竟然还是一位女子,看上去要比所有人都大,似乎二十三四岁,柳叶眉c杏花眼c樱桃小口。她除了美,还有一股成熟的韵味,水蛇般柔美的腰肢,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这是一个妖媚的精灵,在她的手上拿着一套针线,竟是在刺绣!
妖媚女子就是众人都在等待的最后一人,她的到来表示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沉默也将结束。
“你迟到了。”严斌忽然抬起了头,他看着妖媚女子,目光十分冰冷,就如他的声音一样冷。
妖媚女子不以为意地轻笑道:“迟到是女人的特权,让男人等也是女人的天性。”
然而她很快就笑不出,一只黝黑c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手爪,已不知何时贴上了她的颈,她那白如羊脂c细嫩滑腻的颈。
妖媚女子脸色大惊,瞬间变得无比苍白,比那书生青年的脸还要白,一滴冷汗在她面颊划过,划到了她的颈,划到了那只漆黑的手。
书生青年和紫裙少女也同时变了神色,他们瞪大双眼,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