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禄的话,李跃像被打了鸡血,情绪突然高亢起来,他松开抓着管家的双手猛地拍向了书案,“啪”的一声暴响过后,他激昂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出我的儿子,就算穷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李怀祖看到父亲下了决心,心中的石头也随即落地,他压制住内心的无比的兴奋,连忙问道:“爹您看从那里着手?”
李跃果断地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还需从县知事大人这里下手。你赶紧到老抠哪里取上钱再回县城求狄公子,务必先请人家给救出怀续。”
李怀祖答应声去了账房。就在他两腿刚要迈进账房门口时,正好与一个满脸充满喜色的丫鬟撞了个满怀。顿时火起,厉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奔丧去啊!”
丫鬟被李怀祖撞了个趔趄,抬头刚想开口道歉,已到嘴边的话却被李怀祖凶神恶煞般的面孔给吓了回去,她低头站在门旁,身体瑟瑟发抖。
李怀祖没有认出她是那房里的奴婢,两只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奴婢,最后他一双淫目黏在了这个奴婢那随着身体簌簌抖动着的胸上。
账房先生看在眼里恶在心里,这份厌恶却又不敢露在面上,赶忙陪着笑脸走到门口,作揖施礼,陷笑打趣好一阵才替这个奴婢解了围。
李怀祖看着这个奴婢走远的背影问账房先生:“这是那房里的丫头?来账房作甚?”说完,用眼睛狠劲瞪了账房先生几眼,接着酸溜溜的说道:“啊!老抠,莫非你老牛啃了嫩草不成?”
被臊红老脸的李老抠急忙分辨:“大少爷玩笑c玩笑。她是三少爷房里的一等丫鬟小香,奉太太之命来取酬金。呵c呵c呵,去酬金来了。”
“这是要酬谢谁啊?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她不知道三少爷身在大牢?,还亏的是老三房里的一等丫头,竟如此的没有规矩c缺少教养!”
李老抠深知眼前这位大少爷的品行和脾气,连忙为小香开解:“大少爷息怒,是三少奶奶有喜了,她尊太太之命来取酬金,酬谢过府为三少奶奶把喜脉的郎中。”
李怀祖听罢,心中大吃一惊,一种挫败感在脸上一闪而过。心想:“如果父亲知道老三媳妇怀了身孕,肯定会由‘爱屋及乌’的心境给这个孽障留下一份家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真应了中‘城里设下这千条计,棋逢对手一盘平’了”
李怀祖胡思乱想,思绪大乱,神情竟然恍惚起来,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来做什么。
李老抠看到失魂落魄大少爷时,还以为他心中惦记起了丫鬟小香,心中不乏鄙视,口中说道:“大少爷是来取钱的吧?大前儿老爷吩咐过,只要账上有,您要多少,我照付就是。今儿刚到账三百大洋,您看是都拿着还是”
李老抠在李怀祖耳边不停地絮叨,总算使他想起此来的目的。他心中烦躁,没好气的说道:“啰嗦什么,有多少拿多少。”
李老抠,急忙走到账台里面,拿出三袋大洋和一本账簿,一起放到账台上:“大少爷,请您签字。”李老抠边说边把账桌上的账簿轻轻的向前推了一下。
李怀祖这才想起自己父亲立下的新规矩:“每次取钱必须签字。”
他不得不收住脚步,转身接过李老抠递过来早已蘸了墨的毛笔,口里嘟哝了句:“真啰嗦!我看你他娘的还能再啰嗦几天?”签完字,随即将手中的毛笔往账台上一摔,抓起钱袋快步走出账房。
李老抠习以为常,一边擦拭着溅到各处的墨汁,一边气愤的嘟哝着:“哼!再啰嗦几天?老爷活几天,你还就得听我啰嗦几天”
这一次李怀祖从县城回来的很快,也带来救李怀续的唯一方法,那就是李家以李怀续的名义向政府军队捐赠军费五百万块现大洋。这样北洋府直接出面干预,便可释放李怀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