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可否听说过——几年前我们徽州城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戮。”
大威此话一出,屋里顿时一片哗然。
辛白罗蹙眉道:“是什么人这么残忍?”
大威道:“我当时年纪尚轻还不能辨认出那伙蒙面人的身份。事后回想起来,尤记得他们拿着银月弯刀,骑着西域马。”
“银月弯刀?”
“西域马?”
“天魔教真是惨无人道。”
“杀了天魔教,血债血偿。”
众人义愤填膺。
大威趁热打铁,又道:“此事虽已时隔多年,可那一幕幕惨象仍历历在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下说出这件事也只是为了提醒大家防患于未然。但愿这样的悲剧不要再发生了。”
“即便这样也不能证明这伙杀手和南姑娘有关吧?”童关提出异议。
“不错。”浮云道,“大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当日亏得南夕救你,你才逃过一劫。”
“八成是那魔女设计的一出好戏。”
“说不定那伙蒙面人就是鬼手的旧部,这招里应外合用心颇深呐!”
“那魔女在大义门养精蓄锐,不就是为了伺机而动么?”
“这么说大义门也逃不了干系了?”
神女宫四大神女窃窃私语。
薛青山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浮龙,此事你如何解释?”
此刻矛头直指大义门,浮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众目睽睽下,只见他脸色青涨,双拳紧握,几乎就要发作。
“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我大义门的确愧对徽州百姓。身为门主,舅舅如何能不自责?还请诸位念在他老人家镇守徽州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大威这场苦情戏演的声情并茂,浮龙却越发觉得颜面扫地。
“不必求他们。老夫坐镇江北数十年,自问无愧于心。尔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日若有不服的,只管冲老夫来吧!”浮龙勃然大怒,威慑十足。
“舅舅。”大威激动不已。“你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你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诸位如果仍对本门心存怀疑,不如就让晚辈来替本门受过吧。任凭诸位前辈要打要杀,晚辈绝不还手。“
他惺惺作态竟还博得众人同情。
百了和尚道:“阿弥陀佛。郝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担当,老衲佩服。”
“大师过奖了。”大威双手合十,恭恭敬敬。
童关亦道:“诸位不妨想想,大义门要是真与天魔教勾结,又怎会旧事重提,引火上身呢?”
“是呀。”众人纷纷点头。
只听薛青山急道:“诸位不要被他们骗了!别忘了,我义兄尤勇与屠狗帮诸位好汉是怎么死的。”他显然不肯罢休。
浮云道:“人死在我府上,与大义门有何干系?”
薛青山哼道:你是他儿子,你说有什么干系?”
浮云冷冷道:“我早就不是大义门的人了。何必硬把我和他们扯到一块?”
白头仙翁道:“你说你已不是大义门的人,那你如何证明?
浮云冷冷道:“今日大义门的人如何对我,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还要我怎么证明?
薛青山道:“鬼晓得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合演这一出戏来骗咱们。”
“荒唐!”浮龙一声怒吼。
指着浮云道:“你说,屠狗帮的人是不是你指使南夕杀的?”
浮云道:“不是。”
“那就是南夕自己杀的?”
“我不知道。”
“你还不说实话!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有没有指使南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