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因对万花楼一事耿耿于怀,好多天都不搭理长情公主,长情公主贵为皇裔,也拉不下脸来求和。两人之间仅靠小风左右疏通来维系一点微乎其微的互动。
他们夫妻俩对小风倒是很好。长情公主很喜欢听他说话,什么东西一经他的口,死的也能变成活的。丁墨待他就更不用说了,两人情同手足,形影不离,不是兄弟也胜似兄弟。渐渐的,小风也不再讨厌丁墨那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
连升书院里的夫子和儒生们却不改往日的态度,对丁墨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刘夫子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此人心胸狭隘,争强好胜,可惜连考数届都榜上无名。此时虽已贵为书院的夫子,可心中仍然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大志未成。
“哟,我当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咱们这间小庙怎么容得下堂堂状元公c驸马爷呢?您是飞上枝头的凤凰,而我们,呵呵,不过是潜在海底籍籍无名的游龙啊。”
刘夫子此话一出,学堂上的生徒们就哄然大笑。
小风眼看自己兄弟受辱,当即模仿起刘夫子来。“哟!酸,真酸。想不到这郁郁儒风c济济一堂的知名学府竟暗藏着一坛陈年老醋啊?许是被哪个顽皮的学生打翻了不是?来,让我闻闻。”他俯身四处嗅着,“哎呀,刘夫子,怎么搞的?你从头到脚怎么都是那股酸腐味儿呀?”
忽然又语重心长道:身为教书先生,考不上状元可不要紧,要紧的是律人律己c正身正心,要不然误人子弟就不好了。”
“你!”
“哦还有,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妒忌伤身,您多保重啊。”
“荒谬!荒谬!”刘夫子手中戒尺已重重的打在了讲桌上。颤抖道:“你你是哪里来的山野小子,也敢对本夫子评头论足?”
“评头论足?没有啊。”小风一脸无辜,忽然又道:“哦,我明白了。您误会了,刘夫子,我没有对您评头论足,我那只不过是评酸论臭罢了。”
“哈哈哈哈哈”
生徒们哄堂大笑令刘夫子颜面扫地。
“肃静c肃静。”
“啊呀!刘夫子,您这一声肃静可真像公堂上的青天大老爷呀。可惜呀可惜,您这一脸官相却栽在了科举上。命运真是不公啊!哪像我这位仁兄”小风指着丁墨啧啧称奇,“此人不单状元及第而且贵为驸马,真是福禄双至,羡慕都羡慕不来哦。”
刘夫子脸色发青c气得半死,生徒们的目光也统统聚焦在小风和丁墨身上。
小风颇为得意,对生徒们道:“诸位学子,祝愿你们都能如丁兄这般学有所成,前程似锦。”
两人来到风尘酒馆,丁墨感慨良多。
“想不到你三言两语就帮我出了这口窝囊气。”他边说边满满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丁兄,莫要惆怅。其实世人说什么都不要紧,最要紧是你自己能认清自己。”
“认清?我早就认不清了。从我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摇身一变从读书人变成一个窝囊驸马时起我就认不清了。”
“你知道这些青年才俊为什么总爱刁难你吗?”
“因为他们看不起我。”
“不对。”
嗯?丁墨不解。
小风道:“因为你看不起你自己。”
“我”
“因为你看不起自己,你心虚c你自怨自艾,所以人家才会一眼看穿你的软肋!你瞧你,脸上明明白白全写着。”
“写写着什么?”丁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写着什么?写着你的委屈c郁闷c唉声叹气,写着你的清高c骄傲c自命不凡。”
“别说了!”丁墨激动道。
“瞧,我又击中了你的痛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