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
老鸨跪在地上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那声音之响亮叫人触目惊心。小风瞧着都觉得疼。
“跟我回去!”长情公主态度强硬。
“我不走!”丁墨也不肯屈服。
长情公主怒道:“把驸马给我绑了!”
“用不着你们!今日谁敢绑我,我就血溅当场!”
只见丁墨说着就从一个官差手中的刀鞘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手腕子一翻已将刀刃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别!”长情公主大惊。“驸马,有话好说,快把刀放下!”
她说时已然声泪俱下。
丁墨无奈道:“你不要再逼我了!”
长情公主道:“我依你,我都依你!”
丁墨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哼哼,别骗我了。公主,咱们来生再也不要相见了!”
“不!”长情公主花容失色,泪流满面。
想不到丁墨这个斯文败类此刻竟彰显出三分男儿本色。小风不由得大吃一惊。
连忙道:“丁兄,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刚刚才相识,难道就要天人相隔了吗?你怎舍得弃我这个知己而去。”
“伊兄,我心意已决,来生再与你畅饮吧!”
“哎,英雄气短。可惜呀!想我伊某纵横江湖数十,哦不,数月,还从未见过像丁兄这样的当代才俊!你一走,哎,国之悲痛也!昔日你少年得志c金榜题名多么风光荣耀,如今为这小小的家务事就要弃大好前程而去。你虽去,可如我这般仰慕你之人却弥留于世,想到我大明疆土纵横南北,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的旷世才子我就心痛不已!好了,你若真要就此别过,我也不再强留。他日你的墓碑上想必一定会刻下你的死因以供后人瞻仰的。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古有司马迁身残志坚,今有丁状元身坚志残你去罢。”
咣当,丁墨颤抖的手终于松开了那把岌岌可危的大刀。
“伊兄啊伊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纵使我有千般委屈也不敢担这自暴自弃c自轻自贱的小人之名!哎——”丁墨说着便就地蹲下抱头痛哭起来。
“公主,你看眼下我们要不要——”一个官兵头子小心翼翼的提醒。
“快,带驸马爷回府!还有他!”长情公主指着小风道,“把这个人也一块儿带走!”
“属下遵命。”
“诶,这,你们——”小风一脸茫然。
想不到他多管闲事耍了耍嘴皮子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可转念一想,公主不是最有机会进出皇宫的人吗?我跟着她不就可以进宫去一探究竟了?再说东厂那群老妖不是想抓我吗?他们就是欺负谁也不敢欺负到刁蛮公主头上吧?所谓大隐于市,见机行事。
只是可惜此番来万花楼没能跟那个知道阿朴线索的女人搭上桥。算了,留得青楼在,不怕你会溜。
这公主府果然气派。房屋百间c佣人成千,里里外外前呼后拥,放眼望去府中无一不是精美c奢华之物。到处金碧辉煌险些就要闪瞎小风那双新奇的眼睛。
可不等他从新奇中平静下来,那刁蛮霸道的长情公主就开始咄咄逼问。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与我夫君在一起?还有,你接近他究竟有何目的?你给他吃了什么药他会如此听你的话,还与你称兄道弟互诩知己?本公主是个爽快的人,你若求财,小事一桩,可若是图别的,哼哼,那你可就撞到刀口上了!”
“说!老老实实的说!”一个面相刻薄的老嬷嬷在一旁加油助威。
小风莞尔一笑,泰然自若。“笑话,有何目的?小民敢问公主,您下嫁驸马爷又有何目的呀?”
“放肆!公主面前休得无礼!”那老嬷嬷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