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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到了人类活动的区域。虽说人心似铁,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迎面走来的一个满脸褶皱的老汉,穿着满是补丁的褂子,裤子的裤脚像流苏拖拉在草鞋上,拖着灰白色杂乱的长辫子,扛着一把细长厚重的铁锹。

    海洛摸摸自己的辫子,庆幸自己不那么另类,在当时的年代除了开埠和通商的城市和沿海城镇,在内陆列强势力尚未到达的地方除了乱匪,人人都拖着一个辫子,即使和尚不留辫子也有一份当地县衙发的身份文牒,老百姓看到没留辫子的要么抓去见官要么吓得四散而去!

    揉了揉自己的两腮,努力的挤出一副和善的面孔,想想自己也好歹是个文化人,心底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前略微恭敬的拢了拢手,笑着向老汉答礼,“老大爷,能否问个路啊!”

    老汉看着面前穿着长袍马褂长得白白净净高大后生,怕是哪家地主出来收租的吧!

    老汉嘴角微微颤抖,看似有些紧张,“侯僧(后生),尼个子~是啥事呢?”杨旭听出老汉的话语有山西口音,顿时猜测到这是哪里了。

    “我和掌柜的来山西进货,自己误事迷路了,这不稀里糊涂的走到这来了!我都搞不清这是哪?”说罢,杨旭随口编一句假话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娃啊,莫急,前头是俺们赵家甸,这盒地方是平阳府乡宁县,平阳府俺莫(没)去过,倒是乡宁老汉呢去了几次。”看来不是收租,是一个迷路的后生,行为举止颇有规矩,老汉倒是放下了心。“俺家就在前面,要不你上俺家歇歇脚吧!”

    “那就打扰老大爷了,不知您老贵姓?”看来这是一个淳朴憨直的老汉,杨旭暗叫一生幸运。

    “俺姓赵,俺们甸都是这姓!”

    跟着姓赵的老汉进了村子,因为村子处在河边是河流冲积出的地方顾称甸子。只有区区十几户人家,麦秸入泥土为筋铸成墙茅草的房顶,成了地道的农家。沿着每家的院落被踩出了一条条曲折的羊肠小道,四周的墙壁有不少地方坍塌压褶,即使房屋上也是随处可见细长的裂痕,加上路边肆意生长的野草,倒是显现出一丝破败。随着老汉进了院子,迎面走过来一个老妪,满脸印着常年劳作的黝黑!老汉指着介绍到:“这是家里的。”

    杨旭赶紧拱手“大娘,打搅了!”大娘赶紧摆摆手,“这后生,先进屋吧!”

    屋里有点暗,大娘拿来方凳请杨旭就坐。随后又到外面的灶台烧水,里面的老汉陪着说说话,杨旭先问这家有几口人,老汉说有两儿两女,二个闺女早早嫁人,大儿子和媳妇住在隔壁院子,小儿子和老夫妇住在一起,年方17,正随着大儿子和自己的弟弟也是村里的猎户在吕梁山打猎!

    稍微谈了一会,只见那张大娘端来一个大海碗,上面放两个褐色的窝头,下面是炒的青菜!老汉还非常客气,“乡下人家也没个好吃的,你将就吃点!”

    杨旭接过大碗,致了一声谢,便大口的吃起来!一个上午没怎么吃东西还真是饥肠辘辘!咬了一口窝头嚼了两下,干硬的高粱面粗大的颗粒使人难以下咽,就是别人常说的噎嗓子!杨旭夹起青菜吃了几口,就是白水煮青菜和野菜加了点盐罢了!吃了一个窝头另一个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便推说自己吃饱了,赵老汉也不傻,也看出来这细皮嫩肉的后生吃不下糟糠之食,但是没办法,农家就是以粗食为生,在春季俗称春荒,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是粗食还不能吃饱呢!两个儿子打的野物也是去县城换点盐巴和粮食,猎户也是常年见不到荤腥。生活有时候就是一种比较,差和更差!杨旭看着面前的人,这是一个华夏最底层的农夫,年龄才五十岁左右,仿佛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了!黝黑的皮肤像被耙犁拢过土地,褶褶层层!瘦弱的身躯仿佛即将倒下的病体,满眼的浊体混着不清的世界,没有未来,更何谈光明!杨旭转身拿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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