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惺忪的眼睛。竟然有些发现自己怎么顿坐在这里。
朦朦胧胧的绛红的红纱帐垂着。夫人尚未醒来。
那些黑黑的人影,早已经褪去。只有那绛红色的红帐子,还似在那里刮着昨夜萧瑟着的风,阴沉沉着的,像是某一个人恐怖着的脸,夹杂着记忆犹新着的语。可是在此刻却又是闪映着渐渐着,开始清晰着的金辉。
她好像自己就是这样地突然得睡去了吗?睡着,直到忘记了。于是便睡了,记起了什么了。却也不敢开口。只那样结结巴巴的。不善于表达,也是不能够表达的惊悸着自己如一只被凌弱着的小猫咪,使唤着,然后才温顺得倒下。
也或者真得是一只温顺着的小猫罢了。
可是此时,她却像是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口渴着的缘故,只是却又是觉得如同不能动弹。
是那坐着已然是麻了的腿脚,和着那凉凉的晨气。至今让她缓不过来。
房屋里面依旧是气宇轩昂,那婉琳所喜欢着的日常变换着的香味,犹自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可见日常所见着。那个她日日照料着的香炉里的香还是没有燃尽。
她多么得想深深地嗅一嗅。或者是想像以前的习惯一样。站起来了唤别的姐妹该给夫人换香了。
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是有些嗅不出来昨夜的香气是不是自己亲手换着紫藤花的香气。
只觉得鼻子有些麻,想好好地辨别,已然是有中辨别不清清楚的样子。
那种她一直帮她料理着的香炉,似乎依旧是在燃烧着最后一个时辰的香气。
但是她却已想到了清晨的曙光和接下来自己该受到着什么样的处罚。
对于院子里的规矩,长长久久的,她怎么是会不懂,哪怕是再小的丫头,也是会有年长的教导和训戒她。
只是昨儿个,她是真得犯了哪条戒律了,自己竟然也想不起来昔日的嬷嬷是如何苦口婆心的说着的话。
不要当面顶撞她,挨打或者受骂的时候,千万不能说一个字。否则只会受到更苦的痛骂。
于是她使劲得晃了晃脑袋,是想努力得背出什么嬷嬷昔日的教导,还是除此之外有更别的原因,让她受次折磨。让她站都不能站得起来。更何况四人给送一杯水来。
没有人醒来,甚至那起得最早的丫头青儿,蓝儿,杏儿,也不像今日这般的懒怠。在天明已亮的时候。便站在她床前侍立等候召唤。这是怎么了呢?她感觉头脑有些乱,头昏脑晕着。
不清楚今日这是怎么了。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直到那一刹那。晨光长长的线,延了太长太长之后,门才被吱呀得推开了。正好是打在了自己的背上。她哎呀得叫了一声。抬起头来才看到蓝儿嗔怒她的眼睛:“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快起来。夫人已经饶你不被打了。你还想让我不再打你。”
这时,这个叫做绿莺的丫头,才仿佛觉得自己又迟钝了一点了。
是的,她是能爬得起来。难道非要让别人骂她起来或者是接受着,老老实实得准备受骂。才能够懂通这里的婉琳之凶狠吗?
踉踉跄跄着,拖着那条被踹了一脚的腿站了起来。她的腿有伤。但是不重,可是她却很深很深记住了那双踢过腿来的凶妇的眼睛。
当时,小小的年纪的她便狠狠得记住了她,这个叫叶婆子的女人。
捂
她笑着,笑着,猝不及防得走近她来,过来就是一腿。瞬间便疼得龇牙咧嘴。从小到大第一次便挨这么重的打。打此记恨在心犹不为怪。
于是她便瞬间便折倒了下去,她捂着那受伤的腿脚,却是不敢再抬起头来回瞪第二眼。
于是就这样斜斜着的坐着,透过层层的人影,求救一般得望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