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淡淡的风,吹的树叶沙沙响,天气燥热,吹出的风都是热的,囚牛卧在树荫下,半眯着眼,懒懒的晒着它的舌头,小虫子围着他转来转去,它的尾巴一摇摇的逗弄着,有一些调皮的落到它的鼻子上,它不耐烦的哞哞的叫着,用鼻息将他们的身上弄湿,耳朵一摆,驱赶走停留在上鸟雀,树上的风微不可动,摇曳不醒睡意正浓的鸟雀,吱吱,咕咕,它们从腹部发出低叫,刚才还闹的欢跃,这当口又歇了。
日已出,挂在半空中,即使躲在云层中,也无法消减半分神彩,闪发着微微的光芒,朝阳并不刺目,带着些许的温柔,眼目视之,也不会被它灼热的睁不开眼。
大白在这般温柔的晨光下和慵懒的氛围中,却是一脸的精明相,他眼神灼灼似看到机会的商人,目光直直勾勾如同一只盯上钱财的贼,他三步并两步追上虞古,拉住她衣袖说:“你说的秘密我知道,和祝由族有关对吧,我昨天听到了,也看到了。”
“你听到什么了,又看到了什么?”虞古抓着大白的胳膊问,突然意识到有些重,于是在他胳膊上又揉了揉。
“拓印阵牌,唔唔。”大白呵呵的露着一口大白牙兴奋的说。
他后面的话被虞古堵在了嘴巴中,虞古比划着嘘,将大白拖到一个没有帐篷的石墙边,她和大白面对着墙,看着石墙上凹凸不平的纹理,她用手指头摸索着上面的泥巴和米浆,默默不语。
大白也是沉默着,他一直盯着虞古的手指头,在泥巴的石头墙上掏出了一个小洞,他的心情不平静,他对虞古说:“我听神农几位元老说,神农族与那时黄帝一族是姻亲的部族,神农族善药善医,黄帝一族则有祝由和大巫,那几个元老居然看出我唤出金铃中的魂魄时用的是祝由术,他们还问我呢,很崇拜的样子,他们不排斥祝由术,但我没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
他们带我去他们的禁地,在那里我看到了一本神农族中秘史,记录了炎黄时代,从尧舜到禹时,虽说是禅让,但他们都是黄帝的亲戚,禹干脆让自已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到了商代算起来也是黄帝的几代子孙继位,连周朝之时姬姓王也是黄帝一家的亲戚,算起来都是黄帝的子孙世袭王位,换汤不换药。后来祝由师和大巫脱离黄帝一族自谋生路也无可厚非。”
“你说神农一族与黄帝一族也是有联系的,那祝由族是黄帝时的一个分支?”虞古回头看着大白说。
大白嘟嘟囔囔的还在说:“嗯,秘史中说祝由师和大巫师不愿意臣服在黄帝子孙的统治,离开了黄帝一族,据说当时带着一本秘术离开了部族,而且他们迁徙之后族人就一直在寻找九灵,所以秘术之中一定记录这九灵的秘密。”
“祝由族人也在寻找九灵?又是秘术,这秘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虞古问。
她回想起三长老和四长老来追杀离佳之时,就是讨要的这秘术,从祝由一族带出来的东西,除了离佳给她的一个方镯,就是一张青铜面具,好像也没有其他了。
这九灵莫非和她在金屋牵牛铃的九个人偶烛台上看到的九灵有关,秘术又和九灵有什么联系呢,还有金铃壁上闪现的“九灵聚,神门开”,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虞古的脑子了过滤,她现在还理不清这其中的道理,除非找到那本秘术。
大白看着虞古皱着眉头的侧脸继续说:“不知道,我娘似乎也不清楚,她从来没和我说过。”
“你还知道什么?”虞古追问,这点和意念所说的吻合。
“不是该你告诉我秘密吗?”大白将石墙泥巴夹杂的树枝抽出,随手一折,赌气的说。
“我看你都知道,百事通,我所说的秘密你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都知道,不需要我告诉你,那个跟着你的小金铃不就是九灵之一的金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