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蓝白相间的翠鸟,身侧竟还有一只黄雀作伴。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消失的半支桃花枝此刻就踩在两只禽鸟脚下,当起了脚架,好不有趣。
云兮福身一笑,随手抽过绸布。
那黑色的绸布在她的素手间一来一去,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幻化成一片片桃花瓣,洋洋洒洒地落下来,好不美妙。
此情此景,就连皇上也拍手叫好,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好。实在是精彩,没想到你的戏法竟变得如此精巧有趣。该赏!”
“民女惶恐,谢过皇上隆恩。”
“爱妃觉得如何?”皇上似是很宠溺身侧这位玉妃,竟不忘问问她的意思。
玉妃颔首微笑,“臣妾也觉得甚好。云惜姑娘才智不凡,又是个有趣之人,想来必能让身边的人开心。”
“是啊。”皇帝没来由地应了一句,倒使得底下听着的云兮一头雾水。
除却无关人等,只是元放c长瑄等人的目光就够云兮受的。
加上林婉儿那双就快掉在她身上的锐利的眼神,云兮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被人盯出个窟窿来了。
宴会的后半场,云兮可不能再做半透明了,几个王爷c皇妃多是拿她打趣,光是迎合赔笑就够她忙活的。
真没想到这顿饭吃得这般不易,回去真得好好消化才行。
散席之后,元放被皇上召走,元尘也被林婉儿缠得脱不开身,倒让长瑄和云兮落得个清净。
七拐八绕地走进幽静的花园,云兮找了处凉亭,终于能歇会儿了。
长瑄站在柱子边,盯着一边的河池,正值春暖,有不少鱼儿出来觅食。
云兮趴在木椅上,也不起身,半蹭着挪到他身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看什么呢?”身边有个大活人不看,盯着一滩死水做什么?
长瑄漫不经心地转过脸,极其自然地紧贴着她坐下,半响才幽幽道:“我不知你除了厨艺有天赋外,戏法竟也变得这般纯熟。”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纯熟运气好才没露出破绽的。”
云兮尴尬地移开目光,手指下意识地攥着衣角打转。
长瑄将她这一小动作尽收眼底,问道:“不知道叔父叔母是否看过你,如此精妙的表演呢?”
“什么?”云兮只愣了一秒,立刻便圈着他的胳膊,作可怜状,央求道:“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我爹娘。”
“为什么?”
“正常的大户人家的姑娘,谁没事会去学这种市井玩意。虽然大殿上大家都拍手叫好,那也是碍于皇上和王爷的面子,不好直说罢了。要是让我爹知道我偷偷学戏法,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原来你也知道。”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要是真让我弹琴或是跳舞,那才叫丢人现眼呢。”
长瑄盯着她,半是含笑地问:“看来琴棋书画,你是一个也不懂了?”
“谁说我不会的,钢琴c五子棋c油画我都会,我的钢笔书法还得过全国奖呢。”
“嗯?”
“哦,我的意思是说那些只是略懂皮毛,拿不上台面。”
话音未落,云兮突然起身向亭子外走,“哎,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身后的某人抬首望了望天,了然一笑。傻丫头,真是连一句谎话都不会说。
两人回了雪院,前脚刚进门,就听见小七的声音,“云兮姐姐,长瑄哥哥,你们回来啦。”
“还没回去休息?在等我们?”云兮牵着小七的手走进中堂,“晚饭吃过了?”
“吃了。方才有人过来收拾碗筷,怜儿姐姐就帮忙一起送去了,说是片刻就回来。”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