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月不见,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德顺一见到闵幼株,便恭敬的行了一礼。反观那对母女是只顾着参观,竟连礼都忘了行了。绿枝和一清看不下去,齐齐出言道:“大胆!看到大小姐为何不跪?”
那母女俩愣了愣,倒是那位母亲先反应过来,拉着不甘不愿的小女孩虚跪了下来。
闵幼株在她们跪下后并没有出声,而是一下一下的转着茶盏。那小女孩见闵幼株端着架子,便赌气的站起身道:“哼!别以为自己当了小姐,便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我把你以前的事都说出来,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脸来当小姐!”
闵幼株听到小女孩的话也不恼,而是轻轻放下茶盏道:“哦?我以前的事?我最近记性有些不好,都忘得差不多了。不如你说出来给我听听?”
小女孩正待说话,她母亲却拉住了她。“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大小姐莫怪。诶哟,当年茯苓姑娘到我们小谷庄来的时候我便觉得她不一般,你看看,这不就培养出大小姐这般人物了吗?瞧这样貌,瞧这气派,果然是国公爷的血脉,不是我们一般人家能比得上的。”
这妇人的嘴简直是舌灿莲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年待茯苓母女有多好呢。周围的仆妇们纷纷交换了个眼神,却也接口称赞起了闵幼株。一时间,凌雪阁内一片欢声笑语,唯有德顺,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不发表任何话语。
小女孩听到周围的人都在称赞闵幼株,没人注意到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幼年时,她一直以能压闵幼株一头而沾沾自喜。那闵幼株是谁?国公千金!她是谁?不过是庄头的女儿。但闵幼株每次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的。而那些长辈们同时看到她们俩也只会夸她而忽略掉一边的闵幼株。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十年,她打从心里觉得闵幼株永远比不上她;却不想有一天,那个低自己一头的闵幼株竟翻了身,穿的比自己好,首饰比自己好,竟连长相都越过了自己!
小女孩如何能够甘心!
她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竟直直走到闵幼株面前拉起她的衣袖道:“不过是衣裳好看罢了脱了这身衣裳,怕是连个奴婢都不如!”话音刚落,原本和煦的气氛便骤然冷凝。
小女孩见周围的人都惊恐得看着她,便故意抬高下颚道:“我说的又没错!你们现在嘴里夸得这位小姐,以前为了一袋米还跪过我爹娘呢!她甚至还住过猪圈!什么小姐?猪圈小姐吧!”说罢,脸上便扬起了得意的微笑,仿佛这样说闵幼株便依旧低她一等。
所有人在听到这席话后都沉默了。那些做到管事之位的不免有些战战兢兢,而绿枝她们的脸上却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这是她们所没有见过所没有听过的闵幼株。一清从闵幼株身上联想到自己,不免脸现戚容。绿枝则是站到闵幼株身后,默默将那只拉住闵幼株衣袖的手给拍开了。
闵幼株喝了口茶,站起身道:“你觉得那些事很丢脸吗?”
小女孩娇纵的瞪了闵幼株一眼道:“这还不丢脸?你怕是没脸吧!”
“呵呵!”闵幼株走到那女孩面前道:“为了病重的娘亲,去跪求一袋米粮丢脸吗?为了做人的尊严,而投缳自尽又丢脸吗?”闵幼株每说一句,便逼近那女孩一步;小女孩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却不想后背撞到了墙上。
“若你娘亲病得下不了榻,你敢跟幼株一样去跪那冷心冷肺的人吗?若你被人逼着要睡猪圈,你会屈辱的日复一日,还是捡起最后的尊严,自我了断呢?幼株那会儿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她已经做到她所能做的所有事了。那样的过去我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反而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才让人恶心!”闵幼株说完,一把捏住了女孩的下颚。
周围的仆妇们见此暗暗抽了口气,有些人已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小女孩的母亲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