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便对不远处的一位小道童招呼道:“去把一忻和一玦找来。”
须臾,一忻和一玦先后而来。
闵幼株来回打量了他们一眼,正待说话,绿枝却抢先一步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如今我家小姐缺个伺候的小厮,有什么擅长的尽管说来。无论之后选中的是谁,但凡伺候好了,不说小姐这边,便是国师大人那也会对你们另眼相看的。”
绿枝把‘另眼相看’四个字咬的极重。一忻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迎闵幼株进府的一玦便主动上前道:“小道琴棋书画都略有涉猎,愿侍奉小姐左右。”一忻见一玦已经说了,也赶忙上前道:“小道不会琴棋书画,只有个把力气。粗活脏活都会干。”
一玦一听一忻这话,心里便嗤笑了一声。大家小姐平日里哪个不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会干粗活?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想到这闵幼株以后可能是国师府的主母,到时候谁能接近流月大人谁不能接近还不是主母说了算。此时不讨好闵幼株,更待何时。
一玦显然听进了闵幼株早前说的那个故事,他今日是牟足了劲要争下这个差事。而边上的一忻在一玦的衬托下就显得有些木讷。两人一个极力争取,志在必得;一个惴惴不安,心情复杂。
闵幼株轻轻一笑,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突然走向了一忻。
“今日你帮我挑的饭菜非常合我胃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以前认识我呢”
“小道以前并不认识小姐”
“既不认识,那就是个心细的。”说罢,指了指一忻道:“就他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一忻还没来得及深究闵幼株的话,便被闵幼株带走了。独留下边上的一玦满目阴沉。
回了偏殿后,一忻才发现自己没拿换洗的衣服鞋袜。绿枝好心的要陪他去。这一来一回,国师府里的小道童们都知道了闵幼株将要成为国师府的女主人,而一忻还得了她的青眼。
再次回到偏殿,一忻前脚刚踏进殿门,后脚便被闵幼株叫了过去。绿枝顺势从一忻手里接过包袱,默不作声的从中抽取了一套衣物。
待偏殿的一切物事整理妥当,闵幼株借口要休息,便回了内殿。绿枝赶忙拿出一忻的道服给了闵幼株。闵幼株脱下外袍,将道服穿在里面,便径直出了偏殿。而绿枝则被闵幼株吩咐着去照顾‘突然病了’的青竹。
今日无风,午后的阳光带着朦胧的光点照亮了碧波湖的湖面。一玦将一块石子随意的抛到湖中后,便咬牙坐在了地上。闵幼株之前说的那些话,不得不让他怀疑一忻。别看这小子平日木讷,怕都是装出来的。肯定早就去打听了闵幼株的喜好,才精心准备了这顿饭。如今他讨好了未来主母,以后自然能得流月大人的看重。
一玦满脸愤慨的盯着湖面,却不想同一时刻,一忻竟悄悄的来到了他身后。
“怎么?不甘心吗?”
一玦猛地回过头,便看到一忻志得意满的嘴脸。
“你平日里果然是装的!原来最有心计的便是你。”
“哈哈哈!不是我装,也不是我聪明,而是你们太笨了。”一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只用了点小聪明就哄得那位小姐对我另眼相看。而你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真是笑死人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一玦听到这话便要上前去抓一忻的领口,却被一忻一只手制住了。
“琴棋书画,你之前便是用这些东西迷惑了流月大人吧?”一忻冷冷的看了眼一玦纤细的双手,接着突然将他推倒在地。一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右手便被一忻踩在了脚底。
“啊——”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一玦咬着唇昏死了过去。
踢了踢一玦惨白的脸庞,一忻面无表情的收回双腿,接着一转头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