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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教对于代国来说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随着帝王更替,朝代变迁不但没有势弱,反而蒸蒸日上了起来。直到如今的通天观,俨然可以说是一个地下王朝。而作为这个王朝如今的王——流月虽比不上上一位国师延陵子华,但仍旧被百姓们奉为了神一般的存在。然而就是这位神一般的存在,却在今日为裕国公驱邪时一剑刺穿了一名弱质女流。

    周围的宾客们静了静,接着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仿佛一张密集的网,让网中央的流月手心冒汗,脊背生寒!有多久了?有多久自己没有慌张过,没有害怕过了?流月愣愣的望着断剑那端的徐蒹,而徐蒹此时也瞪大眼睛回望着他。

    在没同意嫁给闵安南之前,徐蒹是恋慕着流月的。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日要死于他的剑下。徐蒹朝流月张了张嘴,接着还没来得及伸手,便重重垂下了头。

    徐清淮一家此时已经忘了呼吸,只是呆呆的看着徐蒹垂下头,没有了动作。大概过了几息的功夫,他们终于猛地惊醒,接着发疯一样的跑向了徐蒹。

    而闵家人的态度则有点耐人寻味了。

    闵琨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能解决,想笑又不好笑,唯有看着徐蒹立着的尸首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朱氏和沈氏则简单的多,她们本就在垂泪,如今也不过多几滴眼泪罢了。至于廖氏则拿着帕子遮着脸,谁也看不出她是个什么表情。若说这些人里,心情最复杂的一个,当属闵安南了。前后娶了两次亲,第一次妻子暴毙,第二次被国师所杀。无论哪种都算不得善终,不知此事过后会不会有人说他克妻

    闵安南暗自思忖的功夫,闵幼株当先一步哭喊道:“表姐!肚子她肚子里还有”闵幼株虽没说下去,但众人想到闵安南和徐蒹那仓促不合理的婚事,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肚子里能有什么,不就是孩子吗?这国公府的四少爷果然跟徐家大小姐有了首尾。

    闵琨暗骂闵幼株蠢货,却先一步让德顺去叫府中的穆大夫。闵安南则是彻底愣住了。孩子?谁的孩子?这太可笑了!徐蒹竟怀着身孕嫁给了他?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为了姑姑,让他娶徐姝;之后又是为了姑姑,让他娶一个已经有了身孕的女子!闵安南缓缓回头,看着闵琨的神色中有了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怨怪。

    闵幼株这句话影响的不止有闵琨父子,还有流月。只见流月此时终于回过了神。他暗暗握紧了手中的断剑,心里则在快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如今徐蒹已经死了,她的血还染上了这把断剑。这把断剑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法器啊!须知但凡称得上法器的,都不能沾染秽物,如今这把断剑既沾染了徐蒹的鲜血,怕以后自己便再也不能用它了。然而毁的又何止是这把断剑。自己因祈雨不得,通天观内已然有了流言。若今日再传出自己在驱邪时杀了官家女眷,那真是不好办了。

    流月闭了闭双眼,而府中的穆大夫此时已赶了过来。他先是被眼前的一幕震了一震,接着便赶忙放下医箱,让流月别拔剑,自己则托起徐蒹的手,把起了脉。

    穆大夫把脉的时候,众人都自发的安静下来。须臾,穆大夫脸色沉重的抬起头道:“大人孩子都没了”闵瑶抖了抖嘴唇,双眼一黑便晕在了徐清淮怀里。徐清淮则是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他默默的将闵瑶搂在怀中,一言不发。徐葭也是伤心的,但她之前毕竟跟徐蒹已然有了不快,所以那伤心中又隐隐带了一丝快意。

    闵幼株将徐家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并没有笑也没有哭,眼里只是一阵漠然。漠然过后,闵幼株将视线投在了流月身上。流月刚刚破坏了她的计划。她是个睚眦必报的,自然要回敬他一番。若眼下的局面他能解决,那他还是众人敬仰的代国国师;若解决不了,那便等着身败名裂吧!

    流月此时是真不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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