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不差。可是她命不好,偏偏摊上个碌碌无为的相公,以至于身份上处处矮朱氏一头
随后不久,她又遇到了那样的龌龊事,忍气吞声至今,换来的是什么?夫君另有新欢,还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落她面子!难道这就是她沈安若的命吗?
不!她不服!沈氏拼命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拽紧帕子便跑出了书房。下人们互望了一眼,也相继跟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只剩下闵安榕和荷香两人了。闵安榕将荷香揽到怀中,情意绵绵的道:“放心,一切有我,她不敢动你。”荷香虽疑惑闵安榕突如其来的情意,但此时她心里被满满的幸福所填满,便柔顺得偎入了他的怀中。
沈氏一出闵安榕的书房,便直奔畅和园而去。彼时,廖氏正服了药准备歇下,听说沈氏来了,便直起身靠在了床榻边。
沈氏一见廖氏,也不说话,只是流泪。廖氏慵懒的抬了抬眼皮,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氏见廖氏问了,便抽抽噎噎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妾身也是为了国公府的声誉着想,可是二爷只顾着那个奴婢,却一点都不听妾身的劝。”
廖氏一向厌烦那些妾室通房,国公爷闵琨便没有纳妾,大儿子统共也只有两个通房两个妾室,到了二儿子这,索性只有一个通房了。却没想到最注重体统的二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廖氏自然把原因归结到荷香那个丫鬟身上。她柳眉倒竖,直接喊过廖嬷嬷道:“去,把二爷屋里那个丫鬟给我带过来!”
“是,太太。”廖嬷嬷看了一眼沈氏,便径直出了门。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廖嬷嬷便连同几个婆子将荷香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慌慌张张的闵安榕。
荷香看了眼廖氏,又看了眼站在边上的沈氏便知道事情不好。她想跪下来开口争辩,嘴却被薛嬷嬷堵住了。无奈荷香只好回头泪眼婆娑的看向了闵安榕。
闵安榕自然不能让荷香受苦,赶忙道:“娘!”
“如果是为这丫鬟求情的话,那就别说了。你知道我最不耐烦这个。”闵安榕看廖氏的脸色便知道她动了真怒。若换作是平日里的闵安榕自然闭紧了嘴巴。但今日的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直视着廖氏道:“娘若真处置了荷香,儿子怕是也活不成了!”说罢,还转过头对沈氏道:“若荷香没了,你便回你的沈府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这意思竟是要休了沈氏。
沈氏当即哭倒在了廖氏身旁。这可把廖氏气坏了。她抚着胸口正待发话,闵琨也闻讯赶了过来。他先看了一眼在床上的廖氏,再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沈氏,拳头拽紧,闵琨一回身,啪得一巴掌便打在了闵安榕的脸上。这下,原本不甚平静的畅和园更是喧闹了起来。廖氏的怒吼,闵安榕的争辩,沈氏的哭泣,简直是炸开了锅。
而比起热闹的畅和园,闵幼株回到凌雪阁的时候却非常安静。她一路心事重重走进了内室,却没想到推开屋门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屋中的书案上,摆着密密麻麻的虫笼,有之前的刺虫,有她也认识的普通虫类,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却长得分外好看的虫。青竹和绿枝在旁边腼腆的笑着,闵幼株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要抓这些虫肯定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小庶女,他们却为她做到了这种程度。
绿枝看着闵幼株沉默下来,还以为她不喜欢他们的布置,便弱弱的道:“是奴婢私做主张了”
闵幼株摇了摇头,“不,我没想到你们会帮我抓这么多谢谢。”刚刚进屋的一瞬间,满室的虫笼,笑的亲切的少男少女,有一瞬间,她突然有了种家的感觉。
“真的谢谢”闵幼株抬起头,眼中有波光闪过。青竹害羞的挠了挠头道:“也没什么,奴才也喜欢虫。不知不觉就抓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