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不是因为我还愿意和他在一起,我是被他给逼得。
佟正骁却说,“爷爷你难道不想多活一些日子,你不是还要看看你的小重孙么。
佟昆神情落寞,眼里明明灭灭的希冀,“不是我不想,我这身体”
人到了死的时候都有放不下的,哪怕一心求死的人在经历死亡过程又被人突然给拽回来的时候仍旧有后怕和还好活着的那一丝丝的侥幸。凡尘俗世不是你说能看开就能看开的,能放下就能放下的。说到底人生下来的时候是不带任何一物,离去的时候定是带着万千羁绊而走。
戚嫣趁势说,“爷爷你就当多活一天是一天的事情。”
红灯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木老七在前面捣鼓收音机,一首歌从音质良好的音响里流泻出来。
我总会彻夜难睡时刻地想起你而伤悲
天冷了倒杯热水放在无人的座位
如果这还不够美是否该让它颓废
时间一点点在凋零着残卉
会变得无所谓
回忆是一纸空文
戚嫣听着听着不觉得眼里湿润。这座城市,她回来了,然而一切都变了,她刻意的忽略那些人的视线,那些带着探究的无礼的大量,心里还是忍不住发寒。
微微抬手轻轻地闭上眼睛按压眼角,没准这些人都会瞎想她的人格。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这天晚上,佟正骁很晚才回来,所幸的是他也许是太累了也没折腾她,抱着他没一会儿就睡了。
而戚嫣背后是热的挣不开的束缚,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从眼睛大睁着到最后忍不住疲乏的睡过去。
第二天佟正骁回来的早一些。他刚刚下车就有人告诉他说戚小姐在后院里。他一路寻去,还没见到人就听到她好听的笑声。
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笑了?
难得的晴天,她在夕阳下面手里拿着一条塑料管子给糯米团子洗澡。
糯米一声被打湿了,整个身体就缩小了一号。那身上全是泡泡滑稽极了。也不闹由着戚嫣给它揉身上的白色泡沫。
她的脸在金色的阳光下有种难得的温柔,那眼神一直专注糯米的身上。手指灵活的抚弄它的脖颈到脊背,然后她笑着对一旁立着佣人说,“好了,可以开水阀了。”
白花花的水浇到糯米身上,它有些怵,身体瑟缩几下,估计是水有点凉。渐渐地就老实了下来。
他就那样一直立在后院的花架下,密密实实的葡萄叶把夕阳的光线切割成很多道光芒,让他眼睛微微发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迈着步子往她那边走去。很自然的弯腰接过她手上的管子。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来吧!”
她手上的水管冷不丁的被佟正骁给抢了去。没想到他会回来这么早。
他学着她刚刚样子,专注的给糯米冲掉身上剩余的泡沫,也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微微的转脸看她,嘴唇勾起一道弧线,“我很好看!”
戚嫣一听他这么问就转开了眼睛,很不屑的表情,心里也问自己他好看吗?好看,只是被他好看的男人比比皆是,她也过了那些犯花痴的时间。
“爷爷还好吧!”
佟正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还行。”
最后他以为她还会问自己什么,她到底像是一只闷葫芦的似的什么也没说,在他让人关掉水龙头的时候安静的拿过一条大毛巾过来。
糯米团子像是得到的大赦似的,还没等到戚嫣给它擦水就抖了抖身上的毛,一时间水珠乱溅。一溜烟糯米就在院子里跑开了。
“糯米团子!”她也是气急了才叫它的全名,这刚刚才洗了呢,这再要是在地上滚两圈还不得浪费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