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的说,“佟正骁,我的家庭和我受到的教育告诉我这事儿我肯定一时半会消化不了。我爸爸这一生最后悔的是选择从政,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我考上大学的时候说希望我找个普通一点的男朋友,他最不喜欢和有钱人打交道。我更难接受的是你掩藏了你的真实身份。”她顿了一下没有把他说得那么难听,只是说是“掩藏”,并没有说是他骗她。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争取,“嫣嫣不要那么残忍的,不是说爱情没有三六九等吗?”
“爱情没分什么三六九等,不代表需要得到承认的人不把我们的爱情分作三六九等。你有你的家人,我有我的家人是不?我们都不是孩子,都有自己需要顾及的亲情。”她冷静到彻底,明明她不是那样的人偏偏能做的比他还镇定。
然后她不管不顾他就走了,这一走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手机关机,连她人影也不见。
于是他开始堵她,她去哪儿他跟着去哪儿。——舞蹈教室里他会抱着电脑蹲在墙角,宿舍楼外以车为床晚上他就睡在那里。食堂里他总是霸道的要她吃他提前给打好的饭菜,上大课的时候他会凭着自己好的卖相和好口才占据最有利自己和离她最近的位置。
有好奇却不知情的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时,她恨不得灭了他才好,他会不厌其烦的解释,“我家嫣嫣跟我闹脾气呢!”他非要把自己的标签贴在她身上,一副死帮活套的架势。
他之所以在这学校里出入自由全靠他给学校斥资建立欲建立一栋多媒体大楼。这还是在其他学生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的。所以这里知情的领导没人敢请他出去。
就那天他不得不回公司处理堆积的工作,又挨了父亲一顿好训。去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从昨晚下到今天下午积了厚厚一层皑皑白雪已经覆盖了整个校园。脚踏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起像是马儿在吃干草料。
就不到十个小时没见到她就念得慌,他已经是告别毛毛躁躁很多年的男人,这个时候竟像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心里念着她这个人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其实他十几岁的时候也没见得为哪个女人这样冲动过。
然而他却不知道上哪去找她,寝室里根本没什么人,其实在戚嫣不知道的情况下她那几个寝室里的姐妹已经向着他倒戈。这全亏他那得力的秘书想办法贿赂几人。所以戚嫣不在寝室的事情已经在他出现在楼下的时候就有人来告诉了他。
正骁沿着那女生说的戚嫣可能是一个人去了舞蹈教室的方向而去。那女生还说今天下午辅导员让戚嫣去参加一个比赛,所以多半这晚上的时间都给腾挪去练习去了。这大冷的天说实话他很心疼她的他记得戚嫣跟自己说过,为了让手指不张冻疮而影响美观,从入秋开始她就开始洗冷水。她还给他讲过她从小学习舞蹈的各种艰辛,那些压腿,下腰、抱腿、手腕脚部练习,尤其是抱后腿她因为腰的软度不理想所以付出了别人更多的努力,的日复一日的动作枯燥乏味,而每一个动作要求又是精确到位。
他立在舞蹈教室的玻璃墙外,正好看到她在一个人练习,怕打扰到她没敢进去。她偶尔蹙眉,偶尔挂起盈盈笑意的样子让他着迷。一个动作要重复好几遍值得她自己满意。她认真起来整个人都是一个亮点。其实最近她的每一节舞蹈课他都不曾缺席过,虽然是抱着电脑,却不忘把视线时不时的瞟向她。
看到她停下来开始往身上套衣服,抬手间露出一截子光滑平坦的小肚子,他只觉得喉咙发干很没品的吞了一口唾沫就往大楼外走。他就立在楼外的树下,看着她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阶,拢拢身上的衣服,头上还戴着他送给她的红色毛绒帽子,围巾堆叠到遮住了她好看的下巴。她站在台阶一级上定了下了,昂起头看了一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