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白素抱着半是希翼半是怀疑的态度看着戚嫣,“会有这样的好事儿?谁会管我们死活你瞅瞅连你魏伯母都不来啦,还有松涛,他们哪一个不嫌弃咱们家”说到最后她几乎说不下去,昔日的那些朋友都不见了踪影,谁还会管他们这破落户?
“妈妈您不要这样灰心,我们还有路,真的”
“”白素心存犹疑,却希望女儿对自己保证,那是一条道。
戚嫣不厌其烦的认认真真的点头,“妈,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她顿了一下估摸了一下兜里的东西的价值,整理一下措辞,“整整五十万,他们也不是白给的,除了捐助一部分以外,大部分对我是无息借款。妈妈我还年轻,这些钱都不是问题。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去弄钱不是?”
她不敢往多的去说,怕妈妈怀疑。
“十月,女儿你听我说妈妈的病先不着急,还是把那些钱用来打点你爸爸的事情,你爸爸都这个岁数了,小的时候失去亲人,后来又遇人不淑,”白素说到这里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这是孩子的刺儿,看了一眼犹如毫不在意的戚嫣赶紧说,“他为百姓们做了那么多实惠的事情,到头了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老了还得蹲监狱”
“妈爸爸肯定是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所以您的病也得治疗,爸爸那边我们也要想办法不是。我们家一个都不能少,都要好好儿的。要不我再问问我同学能不能让他妈妈想办法多借给我们一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许是永远都不会好,谁叫他那么的爱她,她也那么爱他。
“孩子不要难为自己,也不要难为人家。”她这一生虽然过得不是丰衣足食,到底还是没因为自家的事情为难过谁,就算是受人一点小恩惠也会迫不及待的还回去。
“嗯妈妈我心里有数。”戚嫣认真的说。
白素盯着女儿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她想不会是佟正骁吧!视线落到女儿包裹得紧紧的手的时候还是忍住了想问出的话。只是浅浅的说了一句,“要是能救出你爸爸就好了”虽然对邓言寄予希望,终究是不相信邓言能救出戚成海来。
白素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甚是忧伤的转过脸去。
戚嫣本来就乏,心里身体各种累得慌,却在白素转过头去的一瞬间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压抑着她心慌。用力吸气,眼睛扫到柜子上的暖瓶。正好找到了离开一会儿的借口匆匆说了句,“我打水去”拎起暖瓶就出了门。
走廊里不时有人走过,她提着暖瓶,孤零零的的一个人,像一只游魂般飘荡在这充满药水味的地方。身上宽大的衣服包裹着她纤弱瘦小的身体。怎么看怎么惹人心生怜意。
水房在走廊的一角,她吃力的走过去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下午的阳光从灰扑扑的玻璃里照射进来,却怎么也照不进她心里的凉意。
揭开暖瓶盖,打开开水喉。冒着热气的滚烫的水淅沥沥瞬间注入进去。
袅袅热气越积越多,渐渐的迷蒙了眼前的视线。
世间变数、蚀骨之痛、人情冷暖在这短短几天里倒是都经历过了。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像是经过了半生沧桑的人,内心的沟壑比面上来得狠。
而那个人,始终在自己心底的人却舍不得他蒙上一丝尘埃。
“十月!”
有那么一刹那,她差点不敢回头,差点就以为是他,像是从遥远的记忆里穿越过来敲开她紧闭的鼓膜。又像是她好几次希望那样穿过多个城市踏着流光而来。她站着没动,也许这是幻觉。
章一皓看着那个薄薄的身子立在眼前根本没动,又试着叫了一声,只见到她那微微颤抖的背躬了下去,他伸出去的手是碰她还是抱着她他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