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经行动了。
剥开鲜葱丝绒一样薄薄的外壳,里面是雪一样的内在,偏偏那釉色的灯光替她染上一层蜜蜡的色泽。目及之处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仿若出自大自然最柔韧的工笔,每一分都恰到好处。每一处都有着惊人的魔力,所以每一处都让人目光跟手掌流连不已。
他记得曾经在国外跟季芳然去过一次电影院,具体过程他都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电影院的墙面上一张硕大的海报背景是夕阳穿透山脉的轮廓然后落进了田野。明明是一个很普通落日黄昏的海报,摄影师很好的利用了光线让它令人不由自主向往的画面。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站在那块田野上面的一只狗,而她就是那块沃野,他欣喜不已,爱到骨子里。然后想要更多,直到他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变得越来越灵动起来。
他虔诚的躬身,膜拜,用任何言语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激动。
曾经听一干兄弟说过,有的女人就是天生的那种,然后嗯他很本来觉得以后生活里是不是都无所谓,没想到她就是,这份发现让他打心眼里感动。
他让下面的这块沃土变成了自己的,看着她难以自持的高高抛起,又无可奈何的抛下。
惊惶的抓住他的肩膀,只是咬着粉红的唇深深地、静静的把呐喊淹没进一次一次迭起里。
就在他不由自主想要叫她的名字的时候,
他见她不回答自己,所以想吻上了她那诱惑的唇,去采集她的香甜芬芳气息。
哪里知道他根本动不了,哪怕她的脸就在咫尺间。他着急万分,而她却还是笑意盈盈。
“嫣儿”他开口也异常艰难,甚至声音小如蚊呐。也不知她到底听清没,如果听到他叫怎么也没有反应。
他再次出口,却已经发不出声,喉咙如同被一把土给掩死了。任他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甚至发觉自己浑身都动不了。额头上开始出现津津汗水,心里又急又躁。
很快他发现自己眼前的她的脸就像是一块墙壁上油画慢慢的斑驳皲裂,然后是好多好多的血液从皲裂的口子里涌出。
“嫣嫣不”他惊骇道。
大手一下一下擦着脸上的血迹,擦去了又冒出来。那鲜红的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冒出来的,擦来擦去越来越多,他的手上也是黏糊糊的血红。她的脸已经被血给糊住了
这不是他的嫣嫣,绝对不是!
他的嫣嫣去了哪儿?
“戚嫣!十月!”急的忍不住大叫她的名字。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刚才那个梦太可怕了,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捏住了喉咙。
翻开被子起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水喝一口。坐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上。窗外霓虹依旧,天边已经出现一丝灰蒙蒙的白。
从来没有哪个人让他如此的牵肠挂肚。
在遇到戚嫣以前他就谈过一次恋爱,那个时候在美国加州读书刚好遇到曾经在出国前有过几次见面的季芳然,两人觉得合适就在一起。在他去拉斯维加斯回到加州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淡然的面对处理。那天他在露台上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就像是遇见了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干却不得不作为路人参与的戏剧。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懂爱情为何物。直到遇见戚嫣,第一眼见到撞入怀里的她的时候,就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那黑沉沉的瞳仁像是会说话似的,轻轻一眨巴点亮人心底的火苗。那娇颠喜怒间便狠狠的拉扯着人的眼睛,多么可人的一个人儿画着稀奇古怪的妆容,灵活的身子像是精灵般随意的来去
门被敲响,他放下只动了一口的水杯,起身去开门。
江涛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外,见到佟正骁还穿着睡衣头发蓬乱中带着多少带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