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诏回到宫中,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云诏伤口没包扎便匆匆赶去了皇帝的御书房。皇帝二话没说,给了他禁卫军和城郊驻军的令牌,速去救人。
只是皇帝安排这件事不让云诏再去操心了,命他交付事情之后,便去养伤。这件事也得压着不让太后知道。
云诏沉了沉眸子,想起木子瑜最后的模样,一头青丝翻飞乱舞,心中有了些异样。
第一次,云诏,未从皇帝的命令。
皇帝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遥远,耐人寻味。好一会儿,皇帝摆了摆手,只道,他万事小心。
云诏行礼,又是匆匆离去。城南
云诏来到和木子瑜分别的地方,顺着车轨的痕迹,带着一大堆人,迅速赶去。
云诏心头一片异样,像小猫轻轻挠他的心一样,他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当云诏和众人赶到四分五裂的马车处时,已是深夜了。禁卫军的统领拿着火把,向云诏请示。
“王爷,这节哀吧。”
云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统领瞬间觉得背后寒毛都立起来了。
这九云王岁数不大,周身的气势倒渗人的很。
云诏走向马车,翻了半天,碰到一片衣服边角时,手僵了僵。顿了一会儿,才掀开上面的板子。
虚惊一场,云诏缓了一口气,他就说,煞气那么重的女人,怎么这么轻易就
云诏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沉声说:“搜。”
后面还有残余的杀手灭口,这深林指不定会有野兽,马车内没人,那你,去了哪里?
“王爷!这里有血迹!”
云诏身形一动,看到那里一滩血迹,隐藏的很好,云诏开始往深林探去,他直觉,木子瑜在等他。云诏和众禁卫军打着火把,又寻了半天,一无所获。
云诏沉了脸色,手攥成拳,心里那抹异样又开始强烈起来。
“啪嗒”一声,云诏抬手一抹,手上有一些黏腻。在微弱的火光下,他看清,那是血。
在上面!
云诏提气运功,靠着轻功飞到了树上。寻了一阵,才看到木子瑜缩成一团,脚踝肿得像个馒头,浑身是血,脸色苍白。
想必她是怕极了。
云诏呼吸都感觉有些疼痛,他怎么该将她一个人丢在马车上?
云诏轻轻将她抱了起来,缓缓下树。
禁卫军的统领见状,想要过来帮忙,却被云诏的一个眼神吓退了。
禁卫军统领尴尬的挠了挠头,退到了一边。周围的禁卫军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云诏看到统领眼中的异色,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不知为何,他心里,极其不愿意将她交付于他人。
现在事不宜迟,他得迅速回宫。宫中的太医院连夜救治木子瑜,除了点皮肉伤,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又受到了惊吓,需要好好静养一番。
一番折腾以后,皇帝令大理寺的人好好追查这起刺杀。云诏默默听着,不知在盘算什么。
出去时,云诏回眸看了一眼木子瑜,苍白的脸色,他心中异样又似毛毛虫一样翻滚,脸上一阵怪异,扭头夺门而出。
木子瑜这一伤,便昏迷了整整三日。
待到第三日时,木子瑜才幽幽转醒。身旁服侍的丫鬟奴婢见状,立马吩咐人去禀报了皇后。
木子瑜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云诏。
可奈何,她的脚行不得,走不得,臂膀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痛。
救一个东俊,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东俊若一死,皇帝太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便是西门家,西门若投靠了卫长澜,无疑是给他增强了力量。
她倒差点忘记了,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