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缘尽，没有任何的理由，老乞丐走着，王凡跟着。

    颠沛流离的人往往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温暖，就如溺水的人想要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王凡自是不愿放弃最后一丝机会，哪怕他对老乞丐不甚了解，但对他曾经好过，不是吗？

    三人行至河边，小河的水还在哗哗流淌，流向那未知的远方，也不知何时才会停息，人命终究有时尽，有些事不必强求。

    “今夜是最后一晚，明天上午我会在河边守着你蹲马步，中午最后给你烤最后一只叫花鸡，从此之后师徒缘尽！”

    王凡前所未有的哽咽抽泣，失魂落魄地来来去去只有一句：“为什么？”

    “孩子，哪有那么多理由呢？找个地方好好睡觉去吧！放心，我老乞丐说话算话，明天怎么也要给你烤了最后一只叫花鸡再走！”沧桑的语气中透露出与年纪的相符。

    下过雨后的夜空格外晴朗，繁星点点，皎洁圆月给地面抹上一层银白。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那样听着小河的水声，哗啦啦，哗啦啦，像是妈妈的轻声歌谣，像是师傅的敦敦教导，令人迷幻，令人向往

    王凡到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小草就躺在王凡的身旁，两人的手还紧紧的抓在一起，相识不到一天，却胜过太多人太多年。

    月光下的老乞丐对月沉思片刻，轻轻走到熟睡的王凡身前，睡梦中的王凡还在紧紧锁着眉头，也不知小小的他到底在忧愁什么？

    老乞丐抚摸着王凡的脑袋，脸上先是和蔼可亲，随即慢慢挣扎，似乎在犹豫什么，一炷香过后一脸不喜不悲，眼神空洞身处却又藏着一抹坚定！

    老乞丐来历神秘，但一个多月前他是真的昏迷了，被太多的人联合暗算所伤，如果你要问老乞丐的功夫有多高的话，按照王凡的话可以说，比这卧龙山最高的地方还要高！

    月亮似乎是吝啬自己的光辉，不愿给举世皆浊的人们多一些光亮，渐渐躲到了一片云朵之后。

    “长老，明天一切是否按照计划执行？”

    不是老乞丐的声音，不是王凡的声音，更不是小草的声音，不知何时，此地多了一个黑衣黑袍的蒙面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老乞丐身后！

    老乞丐眼睛微眯，望向那看不到的远方，口中淡淡回答：“恩！”

    云朵似乎想要跟月光唱反调，给这些举世皆醉的人们一些清醒，甘愿牺牲自己般的随风消散，皎洁月光重新照上大地，照向那些迷茫的人们。

    黑影得到命令随着月光的重新照耀一闪而逝，连影子都没有留下，月照小河，闪耀着波光粼粼，黑衣男子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老乞丐静静盘坐，等待黎明的到来。

    夜，在王凡的痛苦中，在小草的忧虑中，在老乞丐的沉思中，过去，伴随着东方的鱼肚白，第一抹晨光毫不吝惜洒下。

    “师傅！”

    王凡如同一个流浪的小猫，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心人可以给他温暖后，转眼间便又离他而去，一脸可怜兮兮。

    小草睁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是不明所以，为什么自己的大哥哥这么乖，老乞丐还要走呢？

    奈何铁石心肠的老乞丐仍是无动于衷！

    罢了，王凡虽小，但其实内心极有主见，要不这么多年来就他自己也活不下来，能做的自己都做了，一因一果，自己的救老乞丐的因已用一本凝气卷偿还，而现在老乞丐的指导之恩是为因，有缘终有再见日，再见之时可能便是因果偿还之时。

    不再纠结的王凡松开小草的手掌，踏着冰凉的河水一步步走到河中央，做起了日常下蹲的马步，不过这次与原先不同的地方是，王凡是面朝水流的方向而下蹲的！

    以前在王凡还没进入凝气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