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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客我非常紧张,一次次地要客人提前给钱,那个男人是个包工头,把钱放在枕头上不爽地说‘你他妈还没卖呢,找我要什么钱?’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自尊和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刚开始我什么却不懂,只知道出卖自己的身体,然后找客人要该要的钱。后来听同行说起,这行也是有额外收入的,比如可以求客人加点钟啊,要客人给点小费啊,或者要客人请自己吃点东西啊,一般不缺钱的人都不会拒绝。还有要懂得保护自己,要客人洗澡做好防护措施,不然到时候得病就麻烦了。”

    “慢慢地,我的收入也多了起来,一个月可以赚两万多。但我还是住在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早晨都只吃一块钱的馒头米粥,能省的开支尽量节省,每个月都把所有的钱都打回家里。”

    “我唯一愧对的就是自己的子女,每次打电话他们都问,妈,你在那边干什么呢,赚这么多钱?”

    “我总是支支吾吾地说:跟着几个老乡做生意呢。”

    “每次我说出这话,我的脸都烧得通红,就像做贼一样。怕是比做贼都令人唾弃吧”

    “做这行其实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安全因素,有一次一个客人给我打电话,叫我去一个郊区的小旅馆,结果到了之后客人嫌我老了,给了我五十就让我回去,我央求他,让我留下来吧,客人提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妈的别恶心我了,拿着车费就赶紧滚。”

    “捂着脸走出去,走在冷风中等了大半天也没来公交车,又舍不得花钱做出租车,就顺着马路走了两个小时,那时候我特别害怕,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愣愣地在房间里缓了许久。”

    “还有一次客人叫我去宾馆,谈好价钱后我脱了衣服,那客人突然拿出铐子把我铐在了床上,拿起皮带就往我身上打,我当时吓得哭了,整个人哆嗦,觉得自己是被抢劫了。那个客人听到哭声更兴奋了,边打边蹂躏我的身体,事情结束后身体伤痕累累,于是想着找客人多要点钱,客人横了我一眼,又拿出那根皮带,我衣服都没穿整齐连忙拿着钱匆匆跑了,好似背后我恶魔追我,其实在当时的我看来那个客人就是个恶魔吧。”

    “人们都说那句话: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在我看来最没情义的是嫖客,他们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相反的,做小姐的都很重感情。”

    “有一个小姐父亲得了癌症,当时她急得想要去卖肾,大家得知后帮她凑钱,每个人都把自己攒了许久视为生命的几千块钱都拿了出来,要知道这些都是真正的血汗钱啊。那小姐回家之前对着大家磕头,流着眼泪说:你们都是好人,我以后一定报答你们。”

    “大家连忙把她拉起来,把她送去火车站,大家都是苦命人互相帮忙呗。”

    “我一般不嫌弃客人,只要能接的活我都接。只有两次是人家给钱我没做,一次是一个中年男人,谈好价钱后那男的接到电话,说家里老婆早产了,那男的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一边脱衣服一边打电话。我站起来把钱还给了那个男人,劝他说:去医院看看你老婆吧,有个好家庭不容易。”

    “那男人就像被抽了一闷棍似的,拿走钱就跑了。”

    “第二次是在一个高级宾馆,我接到电话赶过去,开门后才发现是个孩子。那男孩子估计也是第一次出来玩,哆哆嗦嗦地把钱递给我,红着脸问:阿姨,这些够吗?”

    “钱不少比平时多了几倍。但我看到面前的孩子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估计也是刚成年,那一瞬间我就崩溃了,捂着脸就开门跑了。那一晚我哭了,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要是我以后子女知道了我的这些事,会怎样看待我呢?”

    说到这里,说了这么多,吴文予知道故事差不多就结束了,虽然结局还未知。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座的那个女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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