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菁院的大小事都瞒不过容氏。
“他们都在吃药?”容氏惊讶的问着婆子:“怎么回事?”
文青山说有点不舒坦在外面找大夫买了药的事她是知道的,但是楚若男这个新媳妇居然也在吃药。
“老奴不太清楚,听香菱说好象是少爷吃药怕苦,一定要少奶奶帮她分担一些,所以每次吃药都是两人一起吃,少爷说那叫同甘共苦。”这婆子是萃菁院外的洒扫婆子,也是容氏安插在那边的眼线。只可惜人不能进内院,得到的消息自然就有限。
“呵呵,他们夫妻感情倒是深。”容氏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简直是胡闹!
文青山是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脑子不够使做学问也跟不上;而楚若男就是乡下一个村姑,两个蠢蛋连是药三分毒都不清楚,吃个药还你一碗我一碗,当那是酒还是水啊?
“少爷和少奶奶是新婚嘛,人又年轻自然好得蜜里调油一般。”权婆子是容氏陪嫁铺子上的管事今天回来是送一年的帐册过来的,听到这话也不明所以就插嘴多说了一句。
“是啊,谁没有年轻过呢?”容氏看了一眼权婆子,都说这人老了有点糊涂,如今看来确实如此,过了年是该换人了。真正当婆婆的人或许还是希望儿子媳妇感情深。但是容氏却是不一样的,她心里期望着这两人最好早点分。
拗不过男人只能随着他娶回了这个乡下女人,现在才发现,哪怕是听了她的名字自己都觉得堵心。早知道隔阖这么严重她当初就不该承认,可以这样说楚若男在文家多呆一年自己就会少活一年的。
权婆子居然不知事,还给自己添堵。
“帐册放在这里,你先下去吧,劳累了一年好好歇息。”容氏对权婆子道:“到时候我看完了再找你。”最好能找出点问题就可以将她换点了,省得落人口实。
“是,老奴谢太太体恤。”权婆子还以为是容氏心疼下人一脸感激的退出了纳容院。
真是傻到了一块儿了!
容氏瞪了一眼那个年老的背影,幸好她不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要不然也会被她气病。
“大过年的也不忌讳。”身边清静了不少,容氏看着萃菁院的方向生气的说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萃菁院,文青山捏着鼻子仰着头又灌了半碗药,然后双手直扇着嘴,似乎想将这种苦味从嘴里面扇出去一般。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正月忌头腊月忌尾,明天和后天都没熬药了,知道了吗?”看着香菱文青山还是有点后悔,将春红夏绿打发后内院就留下了香菱这么一个小丫头。偏偏,这丫头什么都不会做,伺侯人还得自己处处提醒,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是唯楚若男的命是从,而自己喊她做什么就装懵似乎不懂。
“香菱,听少爷的吩咐。”见小丫头看着自己听指示,楚若男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你听了少爷的话,回头少爷说不定就会赏你一个大红包的。”
说起过年了不是都有一身新衣服吧?怎么文家还没有动静呢?
“有的有的,别担心,明天肯定就会送过来了。”不仅主子有新衣而且下人们无一例外也会发一件的,取其新年新气象之意。
结果,大话说得太早,直到喊吃年夜饭了萃菁院也没有发新衣的征兆。
“府中都发了新衣了,也不知道我们的少奶奶什么时候发?”两个丫头一边打扫着今年最后一次清洁一边小声问道:“都说这个新少奶奶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该不会连新衣都没有给我们准备吧?”
“这些日子天天和少爷在院子里睡觉养神,你可曾见过她出过门?”旁边的那个丫头不屑的说道:“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天天缠着少爷,就好象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是女人。”
“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