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瑜说的没错, 如果一个人才不能为我所用,那只能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不如直接连根拔掉。
不过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毕竟是个人才。
那几个大臣难为完了柳开霁,很快就准备离开了,嘻嘻哈哈的互相谈笑着离开。
柳开霁则是礼数周全, 还和各位大臣作礼告别,只是那些人根本不多看他一眼,仿佛柳开霁不过是一粒渺小的沙子罢了, 很快走人了。
柳开霁拱着手, 保持了好一阵子, 那些大臣渐渐走远, 他身后站着的侍从就开口了, 说:“相爷”
那是叫北落的侍从,负责专门捧剑, 但是据方迁所说,似乎是个很厉害的练家子, 而且难得一见。
北落的话说到这里,柳开霁就抬起手来,立刻制止了他的话, 没有让北落再说下去。
柳开霁淡淡的说:“好了,回驿馆罢。”
北落点了点头。
众人刚要离开, 迎面就来了一支队伍, 原来是巡逻的侍卫。
薛长瑜有意难为刑国的相邦, 因此已经给身边的人下达了命令,不让柳开霁在薛国境内“好过”。
这支队伍是祁老九负责的,领头的队长一眼就认出了刑国的相邦柳开霁,那队长眼睛转了转,似乎来了主意,也准备消遣消遣柳开霁。
薛长瑜和苏怀瑾远远看着,刚要离开,就听到“嘭!”一声。
苏怀瑾回头一看,原来除了那些大臣为难柳开霁之外,侍卫们竟然也十分“敬业”的为难着柳开霁。
那小队长路过的时候,直接绊了柳开霁一下。
柳开霁没有防备,又是个文人,登时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那摔得一个结结实实,连头上的头冠都给摔歪了。
柳开霁吃了一惊,手掌火辣辣的疼,似乎是搓掉了皮,抬起来一看,果然是,上面脏兮兮的都是土,沙土还混在了伤口里,一阵阵的发疼。
身后的侍从们连忙冲过来,快速将柳开霁搀扶起来,好几个人说:“相爷,没事儿罢?流血了,要叫御医么?”
柳开霁抬起手来,说:“不必了。”
这时候那小队长就哈哈笑着说:“哎呦!原来是刑国的相爷?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小人眼拙,没有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不成器的小毛贼呢”
他的话说到这里,站在柳开霁身后的北落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些阴霾的杀气,手按在佩剑上,发出“喀吧!”一声脆响。
那队侍卫也注意到了北落的动作,但是没当一回事儿,毕竟这里可是薛国的皇宫,谅他也不敢动作什么。
柳开霁果然拦住北落,随即笑着说:“没什么大碍,想必您也不是故意的,毕竟柳某听说,薛国是礼仪之邦,因此绝不会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情。”
那个小队长被他一说,脸上登时有些发红,含糊的支吾了两句,很快就离开了。
苏怀瑾远远的看着,不由笑了笑。
薛长瑜见她突然笑起来,就说:“瑾儿,怎么了?”
苏怀瑾笑着说:“只是觉得这刑国相邦,果然不同凡响,常听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诚不欺我。”
薛长瑜听她是在赞美柳开霁,登时心里就不太愉快了,有点酸溜溜的,拉着苏怀瑾的手,说:“走罢瑾儿,别在这儿站着了。”
苏怀瑾本都要和薛长瑜离开了,就在这时候,突然蹙了蹙眉,说:“等一等!”
柳开霁双手掌心都给蹭破了,爬起来之后正了正自己的官帽,然后拍了拍掌心的灰土。
侍从北落说:“相爷,您的手臂有没有磕到?回驿馆之后,让随行的御医过来看看罢。”
柳开霁挽起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上赫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