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阳和叶初桐重归于好后,对她的好更上了两个台阶。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她做早饭,等叶初桐起床,白水煮鸡蛋都给她剥好,放在盘子里。
这模样,活生生就是二十四孝老公。
这样的日子,让叶初桐总算从压抑的缝隙中找到一丝宽慰。
可这天接了一个电话,把她的好心情败坏得一干二净。
“你好,请问是叶小姐吗?我是聂归辰先生的律师,请问您的赔偿款什么时候能够到位?我们这边才好把车及时送去修理。”
叶初桐咬了咬手指头:“这个,真那么严重吗?能不能就在国内修?”
这些人真是太崇洋媚外,出国修多贵啊,与其把钱拿给外国人赚,不如给国人增加gdp。
但聂归辰的代理律师显然不这么想。
律师就是律师,说话滴水不漏:“我们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国内没有那辆车对口资质的修理店。聂先生也是为了您考虑,所以才让我带他催一催,而不是提前走法律程序。”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再拖下去,收到的就是法院传票。
叶初桐咬牙,干巴巴地赔笑:“我就是一个贫民阶级,恐怕一时半会儿凑不出这么多钱来。”
律师没几两同情心地说:“这件事,全由聂先生的心情决定。”
对方疏离又不失礼貌地同她道别,才收线。
叶初桐握着手机,像只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聂归辰能有什么好心情?
他的好心情就是毁掉别人的好心情!
叶初桐的情绪正跌到谷底,郑妙子就打电话过来,说刚从日本回来,约她出去一起呼吸故土的气息。
酒吧里除了骚气,哪有什么故土气息?
不过心情不好,去喝酒倒是发泄的方法之一。
叶初桐下了班,直奔sa。
华灯初上,夜生活已经开始,纸醉金迷的灯光投射在人脸上,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心脏在隐秘的空间里相互碰撞。
幸好不算拥挤,叶初桐很快就找到了两个已经半醉的郑妙子和蓝洁。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叶初桐眨巴了两下眼睛,诧异地问郑妙子。
郑妙子摸了摸自己清爽的短发:“不好看吗?理发师说我剪了头发之后很有攻的气质,现在我的狩猎范围不仅局限于男人。小桐桐,不要一脸花痴地看着我,小心我追你哦!”
叶初桐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真想了想:“别追了,你直接包养我吧,三十万不讲价。”
刚好可以把聂归辰那笔修理费付清。
郑妙子捧住脸满是惊恐地说:“我去日本之前包养你才四五万,只离开了一周就价格大跃进。通货膨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叶初桐忍不住乐:“行了,祖国妈妈还没到让你忧国忧民的地步。”
蓝洁帮叶初桐叫了酒,随口问郑妙子:“这次出国感受到日本人民的热情了吗?”
郑妙子“呵呵”两声:“那简直太热情了,有个宅男咔咔给我拍了两张照,问我能不能以我的外形为模板定做充气娃娃。我追了他两条街才追上那孙子,把照片删掉。”
叶初桐和蓝洁对视一眼,拍着手掌大笑。
郑妙子任她们笑,叹了口气:“这一趟回来之后,爱国对我来说不止是句口号。”
说完见两个闺蜜笑倒在沙发上,她瞪眼:“你们俩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
叶初桐笑得被口水呛了一下,咳了起来,赶紧喝水润嗓:“为了安抚你这颗受伤的小心灵,我们今天舍命陪君子。”
蓝洁也点头附和,表达对友情的忠诚。
郑妙子老怀甚慰,十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