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却听净缘道:“我若说了。你能不去决战?从此留在我们母女身边?”
无名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喊道:“怎么不能?怎么不能?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不停地应邀决战,苦苦的维护着白云山庄的名誉,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让她成为武林中最光华夺目的白云山庄庄主夫人?而不仅仅是落拓江湖,一文不名的玄天的妻子?”
净缘苦笑了一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然泪流满面,道:“可你又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庄主夫人,我要的只是玄天,只是你这个人。只是你能够守在我的身边,哪怕过的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凡生活,我也心满意足,仅此而已!”
无名把双手插进头发里,似是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蓦地又仰天长啸,发出一声呻吟似的长叹:“天意!天意!除了天意,我还能说什么?”
这声音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啜泣,直震沈轻舞和虚素秋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只听得净缘又道:“后来我嫁给了他,所以我们的女儿,也只能跟了他的姓。她”
无名叹道:“你说的那人可是雪伊伊?”
净缘道:“不错。”
无名道:“怪不得怪不得。当日我在宝应街头见到她的时候,便觉得和你有几分相似,更是从心里油然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净缘道:“可是可是雪大哥他如今如今唉,他不肯原谅我,我没话可说,可女儿是无辜的,我不能看着女儿受他的折磨。”
话音刚落,只听得树林中又传来一声似人非人的叹息,道:“你说错了。不是我在折磨她,而是你们母女一起在折磨我!”跟着走出一人。
说是走出,却不完全对,因为此人竟是骑在一个怒目圆睁,面貌狰狞的人首蛇身的石像之上,而他的两条腿,却如风吹柳絮,雨打浮萍,竟是软绵绵的无甚着力之处。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石像,每个石像的双手环圈,牢牢地捆住胸前正不住挣扎的一男一女,却是雪伊伊和柳随风。
这霎那间,非但沈轻舞和虚素秋惊得怔住了,便连无名和净缘都惊得呆了,原来这个突如其来的诡秘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近日又“复活”了的雪千仇,亦即是净缘(絮儿)的丈夫!四人虽然都知道他还活在人间,但骤然他出现面前,还是不禁惊得呆了!
只听柳随风一个劲儿地挣扎着叫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你究竟为何要抓我们到这里来?”
虚素秋和沈轻舞不由得异口同声地失声惊呼道:“怎么你”
那雪伊伊本是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此时听到沈轻舞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震,蓦地抬起头来,果然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沈轻舞,高声叫道:“小道长!救我!”转眼见着净缘站在一边,更是不由得浑身一震,喜道:“娘娘!你果然果然没死?我我”言犹未尽,泪水簌簌而下。
净缘见着雪伊伊这般模样,不由得心如刀绞,脸色一变,沉声道:“雪雪大哥,一切的是非恩怨,都是你我之间的事,和后辈无关。你快放开她。”
沈轻舞也是脸色一沉,道:“雪前辈!雪伊伊雪夫人虽说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好歹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十余年相濡以沫的情分,你竟如此待她?你心中可还有半点人性?”
柳随风闻言不禁一呆,茫然道:“小道长,你在说什么?难道这人不是我外公?什么我娘不是他亲生女儿?”
沈轻舞还未答话,雪伊伊已是轻声一叹,道:“风儿,这件事眼前这人,的确不是你外公。”
柳随风听着这话,一对眼睛睁得大大地,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什什么?娘你你说他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