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毒尸之事,沈轻舞心中陡然冒出一阵恐慌,暗叫:“不好。”
急忙撤剑,但还是慢了一拍,果然这一剑依然透胸而入,但随着剑锋的没入,两人间的距离也迅速拉近,眼看着那怪物的手爪就要抓到身上了!她可没有什么“不死之身”,只得抽剑,一招“倒打金钟”,身子骤然间已跃出丈许之外。
叶伊人见她忽来忽往,瞬息之间进退数次,连伤强敌,而那怪物竟连她一片影子也摸不到,心下暗暗惊佩。殊不知其实沈轻舞却在暗暗叫苦,这般打法实是有败无胜,只这毒尸刀剑不惧,实在是拿它不知如何是好。亏得它四肢僵硬,出招虽快,却不能变招,因而尚可支撑。
如此又斗了十余招,那毒尸忽地一爪抓来,沈轻舞飞身而起,正待闪避,不料这怪物竟是虚晃一招,趁她人在半空,无可借力,竟也一跃而起,这一下跳的好高,登时就越过了沈轻舞头顶,跟着双爪一齐抓下。
沈轻舞大惊失色:“怎地这怪物还会骗招?”此时待要闪避也已不能,只得运起“明月剑法”,一招“皓月当空”挥剑削它咽喉,虽明知这一招必然也是无用,但拼着双爪破颅的下场,也要在它身上斩上一剑,同时眼光向陈玄生望去,见他大喝一声:“轻舞小心!”奋不顾身地挥刀来救,心中一喜,暗道:“临死前能得你如此相待,也不枉我对你两世的情分了。” 便在此时,沈轻舞忽觉脑后劲风竟然消失不见,跟着长剑微微一震,不由得心下疑惑,忙转头一看,只见那怪物不知为何竟忽然撤招,双爪护住了自己的咽喉要害。
这一下她惊喜非常,自知与此妖物相斗甚久,向来只见它招招进逼,却从未见它防守过一招半式,不料自己这随心一剑,竟能逼得它撤招回防。这一下死里逃生,心中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毒尸唯一的弱点却在头部?”
她不敢大意,甫一着地,挺剑又上,这一下沈轻舞留了心,果见无论自己出剑指向它周身任何部位,这毒尸都不管不顾,但只要她出招或刺或削这怪物的头颈,则它必定撤招防守,于是心中愈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此三招一过,沈轻舞故意卖了个破绽,引那怪物一爪挥来,自己低头矮身从它爪下窜过身后,趁它招式已老,清喝一声:“着!”又是一招“皓月当空”从背面斜削它头颈。
只听“噗”地一声,登时把一个腐烂不堪的脑袋砍得飞上了半空。那怪物没了头颅,顿时失去了威风,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便即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c叶二人见沈轻舞一剑斩了毒尸,均大大地松了口气。
叶伊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头,道:“好厉害的毒尸。”
陈玄生问道:“轻舞,你怎知它的弱点却在头部?”
沈轻舞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就知道了?只是适才剧斗中,我见这毒尸任你刀砍剑刺,周身要害皆不管不顾,只单单护着头颈,这才大着胆子猜测了一回,谁知倒一猜就中。”
陈玄生又道:“我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强运真气牵动了内伤?眼下觉得怎样?”
沈轻舞默默地摇摇头,其实她内伤早愈,之所以脸色惨白,实是因适才死里逃生,仍有些惊魂未定之故,不过心想如此一来倒省得解释自己重伤之下仍能动手的原因,因此也不说破,只道:“我还掌得住。咱们进去吧,如今知道了这毒尸的弱点,再对付起来可就容易得多了。”
说着,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毒尸,正看见一个闪亮的东西从它破烂不堪的衣袍口袋中滚落出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忽地惊呼道:“玄生,你看那是什么?”
陈玄生转身走到毒尸边,从地上拾起那物什翻了一翻,叹道:“他是‘白虎’赵煜,看来赵氏双虎都遇难了。”
叶伊人问道:“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