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桌酒菜,白羽衡将二人酒杯斟满,举杯道:“我本就痛恨官僚,邢大哥刚才所言真是小弟所想,有缘结识,小弟先敬你一杯。”说着一仰脖喝了下去。
邢文宇也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白兄弟过奖了,我也就是一介武夫,行走江湖,虽不懂为官之道,但走过之地,尽见官僚腐败。可见现在世道之乱。”
白羽衡道:“唉!手握权贵之人,都不懂世间疾苦。”
邢文宇接着道:“听闻前些日子,北方爆发瘟疫,灾民都逃到了皇城边,皇帝派人去查原因,百姓说一开始只是牛羊生病,最后竟然传染到人身上,去问当地官员时,居然说是因为疏忽,皇帝听完气的摔杯怒骂,将手下官员一个个训斥了一遍,兴许这侧灾情过后,能将这腐败之气改改。就是可怜了这些百姓,被病魔缠身,甚至不知何时回归家园。”
穆瑾却是歪着头道:“邢大哥也知道这件事啊?”
邢文宇道:“是啊,而且听闻虽有医治之法,但因一味药的稀缺,特派皇商前去江南采买。”
穆瑾忽然变得有些兴奋,道:“百姓很快就能得救了。”
邢文宇好奇道:“穆姑娘怎么知道?”
穆瑾嘿嘿一笑,道:“我们前段时间刚见过他啊,他已经带着足够的药材返回皇城啦。”
邢文宇豁然一笑,道:“你们竟然相识。”
穆瑾笑着点点头,白羽衡却疑惑的道:“邢大哥也认识他?”
邢文宇哈哈一笑,道:“他是我的一位故友,叫上官清。”
白羽衡心中一惊,想到临走前义母交代过的事情,心想或许可以从邢文宇口中打探些消息,穆瑾却撇了撇嘴道:“不是不是,应该叫上官琬。”
邢文宇听完思索了片刻,道:“上官琬应该是他长子,自从这孩子长大后,我这故友便很少再出门,将这家业全部交予长子打理。我最后一次见那孩子时候还是在襁褓之中,想来这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白羽衡道:“听闻他曾经来过江南?”
邢文宇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他们家做的生意,就是丝绸生意,当然经常走往与江南啊。”
白羽衡心中暗自盘算:看来义母猜想并不假,若真到了皇城,得想些办法阻止瑾儿去皇城了,不然若是与这上官琬见面时额碰到了这上官清,可就麻烦了。这上官清一个丝绸商人,也不知道当年义母与他发生了什么过节。不过既然义母说的如此郑重,必定不能让瑾儿牵扯进去。
邢文宇见白羽衡有些发呆,便呵呵一笑,转头对穆瑾道:“若不是你的情哥哥,就是这上官琬?”
穆瑾红着脸,道:“哼,才,才不是。”说完抓起手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进,温热的液体带着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味蕾,瞬间却觉出不对,竟然是酒!满嘴都是火辣辣的感觉,只能张着嘴,用手给嘴扇着风。从小到大,她从未喝过酒,没想到酒竟然这么辣。感觉自己被呛得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边上的邢文宇却是发出爽朗的笑声,一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一边说道:“酒先辣后甘,第一次喝都是这样的,喝些茶水,一会就好了。”
白羽衡也回过神来,见穆瑾这个样子,赶忙看看自己手边的酒杯,已经空空如也,不由对这个傻妹妹有些无奈,道:“瑾儿,你没事吧?”
穆瑾接过茶水大口灌了下去,才感觉嘴里火辣辣的感觉有所缓解,却觉得脑袋晕晕的,眼皮子也沉沉的,听到哥哥的话,她转过头,竟然看见两个哥哥,又惊又奇,嘿嘿傻笑了几声,咕咚倒在了白羽衡怀里。
白羽衡也傻了,自己这妹子的酒力也太差了,竟然一口就倒下了,却听邢文宇道:“毕竟第一次喝酒,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