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了这张纸条,可是突然之间涌上心头的喜悦,不是让他手舞足蹈一番吗?
他为了舞蹈方便,顺手地就把纸条给塞在了自己的裤子袋里。
嗯,刚刚他不过就是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大脑断片,仅此而已。
“欢欢,给你。”
兜兜伸出了小胳膊,手指间捻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纸条,踮着脚尖,试图要将纸条塞进容景欢的手里。
容景欢顺势接过,在她的手刚将纸条拿得距离她的鼻尖近了以后,心中对于纸条的主人大致上已经有了猜测。
能够在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纸条上留下特殊香味的人,在容景欢认识的人,最多也就是只有一两个人。
如果说这张纸上留下的不过就是大街上寻常不已c郁郁青青的花果调的香水味,容景欢大概是不能够做出如此精确的判断。可是,在这张纸条上,即便是经历了兜兜的揉搓,那香味依然浓郁c雄烈。
这就很奇妙了。
容景欢捻着纸条凑近自己的鼻子,果然,她的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蹿入心脾。
纯真的草药自带一种苦涩的气息,藏匿在植物草本的清香之中,巧妙地混杂着。大概是纸条上面还曾经落了花的缘故,在草木清香之余,竟然还可以闻见纯净的花香。
于是,容景欢柳眉轻挑,明丽澄澈的眼中荡漾的是自信泰然的光彩。
“兜兜,你这是见过了你的筱筱姐姐了?”容景欢依然握着纸条,俯身,笑意盈盈。
兜兜的小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在容景欢将要发话的前夕,兜兜才急急忙忙地说道,“欢欢,你一定要先看了纸条上的内容,我才和你说。”
容景欢瞧见了兜兜老成持重的样子,失笑连连。
“好,我看看。”
动作如行云流水,翻开被折叠地方方正正的纸条,上面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和煜不和,景行须行。
这是何意?
徐筱筱女士又是什么时候如此认真地帮她处理景行的事务了呢?她记得分明,前一天的徐筱筱还借着要忙聚千院的幌子,推辞着说坚决不会接手景行,怎么一个夜晚个白天的功夫,这人就转变了主意呢?
当真是女人心c海底针。
就算同为女性,她也依然就猜不透徐筱筱的心。
但,纸条上好歹也是白纸黑字地写了清清楚楚,事关景行还有和煜。
听着徐筱筱的话,和煜这是要晚节不保了?呵,那正中她下怀。只是趁人之危的事情,她这样光明磊落的人,真当是自己本人是做不出的呀。
这可怎么办呢?
“欢欢,你看明白了吗?”
这会儿,容景欢都还没有想明白呢,兜兜带着奶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容景欢弯腰看过去,只见兜兜摆出了一个疑惑不解样子,抬头开口,“欢欢,筱筱姐姐的话,为什么我一个字都看不清楚呢?”
闻言,容景欢不禁就轻笑不止。
于是她便就安抚地伸手,压了压兜兜的小脑袋,“乖,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毕竟根据兜兜小朋友的理解能力,至少现在为止暂且还不能明白徐筱筱所说的那八个字。哦,兜兜小朋友只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c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还不可以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比如,阎璟睿,就是一个在兜兜眼中的外人。
当容景欢牵着兜兜出去的时候,迎门而对的就是一座迸发着足以折胶剁指般的寒气的阎璟睿先生。
“嗨,三哥。”
容景欢率先地和阎璟睿打着招呼,可,人家阎璟睿压根就不买容景欢的账。
此时,容景欢和兜兜就只能够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