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麽麽迟疑了。
苏紫雁努力说服对方:“麽麽,你想想他身上的伤,虽然不是马上致命,假若这样拖下去,再加十条命也不够他死。”
“呸呸呸,小姐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老麽麽喝斥。
“好好,不说,以后都不说。”
苏紫雁向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道:“麽麽,你不反对我去市集了吧!”
“为了救人,那,那就去一趟吧。”
老麽麽口硬心软,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去。
她仍然担心眼前的人儿,“小姐,您从小没独自出去,要不然,老奴陪您去?”
“麽麽,你也一起去,他怎么办?”苏紫雁指了指着房内的人。
“那好吧。”
她也知道不可能丢下一个病人在家,老麽麽无奈点头,“老奴只好拜托隔壁王娘子照顾小姐,小姐您答应老奴,至市集之后,您不可独自行动。”
“好,我答应。”
“老奴去跟王娘子说一声。”
说走就走,老麽麽行动如风,刹那间消失在门外。
苏紫雁无声地笑了笑,身边有一个如此可爱的老人,似乎挺有意思的。
突然想到什么,她速度进了屋内。
转眼间!
苏紫雁抱着淡粉色和浅黄色两种纱绢走出来,手里还攥一把快要生诱的剪刀。
待老麽麽回来后,便见到忙碌的身影,随即脸色骤变,“小姐,你在干什么?”
她快步而来,疾手抓住她的手腕,难以置信的瞪着成布条似的纱绢,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麽麽,你”
苏紫雁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发现眼前的人快气疯了,由不得心虚地垂下头,“麽麽,别生气,我”
“小姐,你怎么可以胡闹,这些是夫人留下来的纱绢,老奴是为了给你留个纪念保留着,您怎么把它给绞了呢。”
老麽麽一脸痛心疾首的摇头,捧起了凌碎纱绢,仿佛是捧着一堆宝贝,差点掉眼泪了。
“”
心中闪过一丝愧疚,苏紫雁轻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小姐,你为什么绞纱绢?”
老麽麽放下了无法挽救的纱绢,便开口询问垂头不言的人。
“做绢花。”
苏紫雁说出答案,立即解释起来,“麽麽,我想把纱绢做成绢花,送去市集卖掉,咱们总不能空着手去市集。”
“小姐会做绢花?”老麽麽愣住了,她从来没见过小姐手艺,忍不住怀疑。
心里‘咯吱’一下,苏紫雁神色不变,“把它弄成像花儿一样就行了。”
“可是”
老麽麽半晌说不出话来。
“麽麽,不用留着这些纱绢,我也会牢记母亲,永远不会忘记。”
随手从自己脖子扯出一块小玉佩,苏紫雁又道:“麽麽,你忘记母亲亲手给我戴的这块玉佩吗?”
“哎呀~”
老麽麽终于露出柔和表情,“老奴差点忘记小姐还有这块玉佩了。”
又瞄碎纱绢一眼,眼里闪过心疼之色,“小姐喜欢做绢花就做绢花,小姐喜欢就好。”
没有阻拦之人,苏紫雁开开心心继续做绢花。
旁边观看了一会儿,老麽麽开始帮手,做出来的绢花反而比她还好看几分。
苏紫雁赶紧送上几句讨好的话,乐得老麽麽笑脸逐开。
主仆两人的第一场磨合就这样过去了。
“苏家小娘子别怕,有奴家(旧时女子自称)照顾你,不会让你吃亏的。”温声轻语,王娘子朝她笑得灿如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