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这里,柳絮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神神道道的,此刻她也走了过来,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顺着小道嘴里念叨着什么,向更深的里面走去。
里面是黑暗的,她怎么现在不怕了?我刚要叫住她,被子言制止了,我们就这样看着柳絮儿越走越深,消失在火把的范围内。
紧跟着子言也走上了那条只能容纳一人的缝隙中,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跟随着。
两侧的尸体就那么近距离的呈现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眼前,饶是那些盗墓的士兵,对这些尸体也是带着十分的崇敬低着头走过。
他们曾经是谁?为何如今在这里?难道不该是死后入土为安吗?不用棺椁?就这样赤裸裸的排列在洞口。
他们更像是战士,这个消失的国家的?这个失落的民族的?他们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守护这后面的一切。
是忠诚吗?是信仰吗?我不得而知,但从这样的规模来说,他们生前的确做到了,就连死后也做到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将自己献给了最爱的这片土地。
也许这就是一种信仰,一种民族的信仰,和对信念的执着,我现在有点理解柳絮儿了,为什么他们家族世代要保护子言的家族,原来那是一种使命感,一种国家的使命感和家族的使命感。
这样的画面持续了大概几里地,我们终于走出了那个铜鼓阵,也许这些先辈们,知道他们的族人有一天会来到此地。
我看见柳絮儿竟然回头跪在地上,突然传来“哗啦啦”的响声,大家都急忙朝前跑了几步掉头看向后面。
最近的地方,铜鼓上的骨架都散了,哗啦一大片的都朝地上掉落,那声音不亚于一次地震。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迎接仪式结束了吗?就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样,瘫痪了?
“走吧!”
柳絮儿在身后喊了一声,大家这才回过头望向前面的路,巨长的甬道里黑漆漆的,这突然的黑暗让我们有点恐慌。
“大家都小心点。”
说话的是盗墓李,他现在居然在提醒大家,看来是盗墓得出了经验了,这中黑暗中埋藏这未知的危险。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一个人居然跳起来了,吓得我差点趴在地上。
“蛇,有蛇。”
只见那个人叽里咕噜爬上了他身边的铜鼓上,惊恐万分,我们这才反应过来。
挨着铜鼓近的都呼啦一下子朝上爬,我们在前面根本没有地方上,只能连连后退,幸好,我们手里又火把一直宠着地上驱赶。
这下可乱了套了,四散逃窜的;站在高处的;连连后退的;什么姿势的人都有。
“快跑。”
人群里不知道谁嚷了一嗓子,我们都快速的朝着甬道里面跑去,只想快点逃离那蛇群。
其实我本来就怕蛇,这可是倒好,一路上遇到两次蛇群,而且这次还是在漆黑的洞里,我还没有来的急看清楚到底是什么蛇呢?
这条甬道好像永远到不了头一样,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还没有看到尽头,这后面的蛇,也不知道到底追上来没有,就这么一直尽力的想要逃开。
正想这功夫,前面居然传来“哈哈,哈哈”大笑声,而且这声音这么熟悉,因为这声音在这密闭的山洞里显得格外的瘆人,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前面的人到底怎么了?
那石门就屹立在我前面几米的地方,足足有五米之高,身后的人瘫倒在地,再回头,哪还有蛇的影子?
甬道那头,我听见了大喊大叫声,他们会不会是被蛇咬了?我不得而知,我现在一听蛇,浑身都哆嗦。
难道这石门背后就是墓葬?这就是藏宝之地?所有人都点燃了火把,将门前这块照的如同白昼。